此文自娛自悲性,所以可能不愉悅QAQ
 
 
沒打完六章的慎入!慎入!
 
 
 
 
正文:
 
 
破碎的絕白宮殿,連往昔的回憶也毫不留情的一起擊碎,陣陣咆哮貫穿天際,剩下的,只有因為不想陷入絕望而奮鬥著的可悲之人。
 
 
 
持盾的半英靈跪倒在地,淺粉色的髮絲上有著僵硬的血塊,身上也都傷痕累累,雖然不到致命但體力也已經到達極限。
「前輩……戰況已經……」她連講話也十分吃力,大口大口的吸著血腥味濃厚的空氣。
「我知道……」握緊右拳,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路上擊敗了多名圓桌騎士和肅正騎士,現在正和持槍的獅子王對峙著,她的力量強過於所有人,一路陪我奮戰的英靈一個一個的成為槍下的亡魂,就連我能活著也是靠著瑪修的寶具,雖然撿了條小命,但是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怎麼了?這樣就結束了嗎?」高冷的聲線帶點輕蔑,持聖槍的獅子王跨坐在馬上,像是看著螻蟻般的,翠綠的眼眸不帶任何感情。
「怎麼可能……!我是不會放棄的!
伸出右手,手背上的血紅烙印燙的可怕。
「前輩!你要用令咒……!
「哦?」她冷笑一聲,胯下的馬喧囂了幾聲,彷彿連那匹馬也瞧不起我。喪失了從者的御主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那匹馬輕輕一踏,我的頭蓋骨也會碎裂了吧?所以就連動物也鄙視我們這也不奇怪。
「我不會讓妳成功的!即使要花上所有的令咒!
一道令咒跨出腳步,在手背上緩緩的扭動著身軀。
「前輩!」瑪修伸出手,可是她阻止不了我。
即使賠上這條命,即使不能再和他們締結契約,我也不會輸的!
「呀啊啊!」我蓄積魔力,準備釋放。
 
─可是。
那個人出現了。
 
「請您放心,吾之master。」
銀色的手掌撫上我的手背將那條令咒給強制壓回去。那銀腕沒有人的體溫,卻有灼高的熱度。
「貝迪威爾……?
高大的騎士微笑著,銀白色的兩條髮辮靜靜的垂放著,綠色的眸子閃耀著星辰的光芒,即使戰況再怎麼樣絕望,他依舊保持著騎士的風度和笑顏。
「這是您與眾多夥伴的深厚羈絆,不可以輕易捨棄,這種差事是由我這樣的騎士來做的。」
「貝迪……你要……」他銀腕的熱度已經告訴我一切了,即使如此,他依舊笑著。
「是。」他收回銀腕。「歷經了1500年的旅程,是時候該落幕了。」
「貝迪威爾卿……」瑪修一拐一拐的走來我們的身邊。
lady瑪修。」貝迪威爾採高跪姿,他的左手牽起了瑪修的右手,輕輕的落下一吻。
「能和妳相遇是我貝迪威爾的榮幸。」
「貝迪威爾卿……我也很高興……」瑪修語帶哽咽,努力的憋住不哭泣。
貝迪威爾起身,那隻銀腕已經開始散發出金光,是我曾經見過的,神聖高潔的光芒。
master,雖然日子不長,但是我很謝謝在人生最後的旅程能夠遇見你們,不管是並肩作戰也好,被阿拉什先生惡整也好,我貝迪威爾一生也不會忘記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要是你是放那個力量……你會……」
你會死的啊……
「是的。」他的笑容依舊不變,依舊是溫柔的令人心碎。
他把發光的銀腕疊在胸前,彷彿起誓般的這樣說道。
「我為王生;既為王死。王所交代的事情以及我所犯下的罪孽,將在這一刻一同歸還,我的旅程本來是沒有盡頭的,如今因為master的幫助,我終於能完成吾王臨終前的心願了。」
「真是溫柔呢……貝迪威爾。」他的忠誠是任誰也無法打破的堅定。
「不不不,我一點也不溫柔,我只是想幫助那個王,那個獨自一人堅強著的少女。」
「你是我遇過最偉大的騎士了。」
「不不不,master過獎了。」他的面頰略顯微紅,就像當初被我們調侃的時候一樣。
「高文卿和蘭斯洛特卿比我還強大,阿格凡卿也很擅長國政,崔斯坦卿在藝術方面更是技高一籌,莫德雷德卿雖然火爆了一點,但是她豪爽的性格我很欣賞。」
「而我,雖然是圓桌騎士的一員,卻也是最弱小、最容易被忽略掉的那一員……要不是因為這張嘴比較能說,恐怕早就被其他騎士比下去了……」他有些落寞,語音也越來越小,那眼眸頓時無了光采。
我在內心笑了笑,這位騎士的可愛之處就在這裡。
「正因為你平淡無奇,才顯現的出你的強大,貝迪威爾。」
心思極其細膩,在意的點並非國家的存亡,而是王個人的幸福,為了王的命令寧願踏上孤獨的旅程,從最初陪伴亞瑟王到最後的─溫柔的騎士貝迪威爾卿。
我踮起腳尖,去勾住他的脖子,給他一個最後的擁抱。
「欸欸欸?master?」出於騎士和從者禮儀,他沒有回抱我也沒有推開我,只是相當震驚,眼睛蒙上了一道碧綠的波瀾。
「我深深的相信,你才是最優秀的騎士。」
「是,謝謝master的讚美。」
「我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我只問一句。」
我深吸了一口氣,大部分的人都會無法回答這問題,既殘忍又現實。
「你,幸福嗎?
「是,我貝迪威爾非常幸福。」
他沒有一絲猶豫,幾乎是在我問完的剎那就回答,他對王的忠心、對王的信任、對王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即使我見不到那張溫柔的俊容,即使我因為先前戰鬥的巨響還有些耳鳴,我還是能聽出,那是獲得幸福的鐘聲。
我鬆開他,後腳跟再次貼回地面,縱使這雙濡濕的雙眼已經看不清楚了,我還是要這麼做,眼淚只是微笑的附屬品,我要用笑容來送別這位偉大的騎士。
「ベディヴィエール、さようなら。」
他輕輕一笑,一語不發的彎下腰,在我的額上留下騎士之吻。
master,謝謝您。」
他一轉身,兩條髮辮隨風飄起,就像那流星消失在星空上,即使伸出手,也只有那安心的氣息徘迴於指尖,最後消逝而去,不留痕跡。
他右腕的金光越發越閃亮,映在我的視網眸上是一片模糊,趕緊抹掉無意義的淚水,想守望著那堅毅的背影直到最後一刻。
只見他的右腕化成一把劍,是我曾經見過的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
手持聖槍的獅子王終於不再擺出游刃有餘的姿態,握緊聖槍,進入備戰模式。
「你、你是……」
「我敬愛的亞瑟王啊,我貝迪威爾只希望,您能得到幸福。」
「聖槍……」她揮舞著聖槍,就像女神曼妙的舞姿。
貝迪威爾閉起雙眼,時間彷彿是靜止了,他深吸一口氣,將那1500的思念全部寄託到亞瑟王的聖劍上,那承載了眾人的理想,連結起過去及未來的夢想,所有人民的冀望。背負起這一切的聖劍,此刻,將爆發出它的力量。
貝迪威爾高舉起右腕,縱身跳起,聖劍的光芒最大化,那正是贖罪的救贖之光。
Dead End Agateram
用力一砍,砍向那容貌神似卻完全不同的王。
光芒侵蝕了獅子王,那濃稠的血液從嫩白的肌膚灑出,獅子王臉上的不是憤怒,而是訝異。
「你……你是......」她被吞噬在聖光之中,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
「貝迪威爾……」
「是的,陛下,我是貝迪威爾。」
獅子王淺淺一笑,碧綠的眼眸回歸沉靜,那眼神和1500年前的奄奄一息的亞瑟王雷同。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把眼睛閉上的話,肯定能看到夢的後續的
「是嗎......」
闔上了雙眼,獅子王無力的從馬上摔下,貝迪威爾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獅子王。
似乎能看到,流連於眼眶的淚珠泫然欲下。
「請好好休息吧,亞瑟王。」
貝迪威爾的淚水,那從累積了1500年前的思念,如今滴落在獅子王的面頰上,這份思念,傳達給您了嗎?
「前輩……我們……勝利了……?
「大概…吧……」
我替這位騎士傷心,也替他高興,淚水無法止住。
他的頭微微一回,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就像是放下一切重擔,解脫了的笑容。那像是母親看見孩子剛出生時的喜悅,抑或是和心愛之人終成眷屬的愉悅,也是得到天堂門票之時的不可言喻的幸福。安心的像是春天恣意綻放的花朵,是那樣的美麗。
他的聲音我聽不見,可是他的嘴型似乎在說些什麼。
聖劍的光輝一消失,那兩人也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碎裂的宮殿內只剩下我跟瑪修。
「前輩......結束了呢……」
「是呀……結束了……」
要說沒有遺憾是不可能的,其實我很想在跟這位騎士多相處的,溫柔到心疼又笨拙的可愛的騎士。
他是個不擅長說謊的人,所以他的那句話毫無虛假,全是真心的。
他笑著說。
 
「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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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其實很早就想寫了,上述真的就是我打槍王的實際情況,寶五小貝丟最後,前面全部滅團,小貝用寶具結束了一切。
 
如今,寫出來啦!!!!!(歡呼~
 
小貝在乎的是阿爾托莉亞的幸福,而她,一定很幸福
那麼有沒有人考慮過這個騎士的幸福?或許,阿爾托莉亞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雖然被戲稱醬油騎士,沒有豐功偉業也沒有豐富情史,但是其實他真的很強,不僅嘴巴能遊說各國,也可以當lancer,傳說他可以以槍突刺九點還能刺中同一點,而且他還是個獨臂騎士,和凱卿也是好基友。
 
平凡但是能夠貼近人心,這樣的小貝深深的吸引我。
 
 
 
 
最後,小貝名言。
 
 
 
「把眼睛閉上的話,肯定能看到夢的後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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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深沉的融入黑夜之中,那雙眼眸、那張俊容究竟是在何時消失了?濡濕的、悲傷的,一切的一切都看不清楚,是黑影抑或是幻覺,那個人,真的存在過嗎?
少女捲起身子坐在窗邊,一身黑色洋裝包裹住寂寞的身軀,她看向窗外,乾淨的黑色夜空把她吞噬掉,輕薄的唇瓣微微抽動,發出了一聲嘆息。非常輕柔的、毫無瑕疵的嘆息,少女眨眨眼睛,碧綠色的眸子紅紅腫腫的,水珠打轉過的痕跡還很明顯,彎月的眉毛打在一塊,標緻的面容上多了份哀戚。
涼風輕輕吹拂,吹動了散亂的金絲,黑夜中舞動的髮絲像極了岸邊的柳條,是在向誰訴說著道別的話語嗎?黑色的蕾絲裙微微飄動,涼風凍住了身軀,蕾絲又再次貼上白皙的美腿。
窗外的景色為什麼如此的感傷?讓美麗的少女如此悲傷,綠色的眼瞳蒙上了哀切。
輕啟薄唇,淡淡的用歌聲為孤寂的黑夜點綴。
「遙遠的夢
在清醒時也能窺見
重疊的虛幻卻變成我們之間的羈絆
仰望著亙古不變的天空
不論相隔多遠 都會來到你身邊……」
歌聲,漸漸淡了。
少女的面容埋進膝蓋之間,無聲的啜泣無人得知。
窗邊突兀的金黃色椅子,坐著的,只有徐徐微風帶進來的寂寥。
 
 
你,究竟在哪裡呢?
閉上雙眼,是否就能在夢裡見到你了?就讓我沉淪在夢境裡永遠不要醒來吧!夢的後續就讓我們一起譜出來吧,讓這個夢永遠也沒有終章的一天,這樣,是否就能夠和你一起了呢?
 
 
 
 
「莉亞!莉亞!小莉亞!
耳邊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少女撐開沉重的眼皮。
「老師?
阿爾托莉亞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棉被從身上滑落,肌膚接觸到清晨的冷空氣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今天我要到鎮上去一趟。」
「我能一起去嗎?這裡好無聊。」
「嗯……」梅林抓了抓腦袋,內心掙扎著。
「老師拜託你了,我絕對不會暴露身分的。」
這些日子都待在這裡,真的好乏味!
「這可不行呢,你出去的風險太高了,我可不想讓我可愛的學生遭遇危險呢。」
「老師,雖然我現在是個普通人,但是我的自保能力比其他人強上太多了好嗎?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梅林紫色的眼眸一沉,帶點同情的意味。這讓阿爾托莉亞非常不舒服。
碧綠的眼眸燃起了莫名的怒火,狠狠的頂撞了白色法師。
「梅林老師,請你記得,我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沒有這麼脆弱。」
「說的也是呢。」眼角一彎,露出微笑。「我的小莉亞很堅強的。」
 
 
 
 
阿爾托莉亞的衣櫃已經大更新了,從前都是長的一模一樣的蒼青色騎士裝束,連參加晚宴的禮服都得和愛麗絲菲爾女王借。現在一拉開,滿滿的都是少女式的洋裝,夢幻的粉色、溫暖的澄色、熱情的紅色、純潔的白色、沉穩的藍色等等的各式各樣的,阿爾托莉亞偏好藍色,隨手拿起一件藍色的蕾絲洋裝就套上去。
洋裝的下襬輕飄飄的,沒有重量的感覺令她沒有安全感,非得再加一件長褲,然後帶著幾把匕首。或許是因為一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沒有護身的用具她真的會不敢出門。隨意的拿了一頂大帽子壓在頭頂上,蓋住砂金色的頭髮,換上輕便的低跟鞋子,準備出門去。
 
 
 
 
 
「嗚哇~」阿爾托莉亞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雖然山裡的空氣比較清新,但這裡的空氣還是比較熱鬧呢。」
「莉亞妳就到處逛逛吧,我想起來我必須去見一個人。」
「嗯,老師你去吧。」
「不可以惹事也不准太顯眼,知道嗎?」梅林叮嚀道。
「知道知道。」
阿爾托莉亞很敷衍,因為它的目光早已鎖定了一家賣肉品的店家。
待梅林一離開,阿爾托莉亞的雙腿很自動的就走向肉攤去。
「呦!小姑娘!需要什麼嗎?
「嗯……那個請給我一份。」
阿爾托莉亞的食指指著一份肉丸子。
「好的。」
大叔老闆微微一笑,轉身忙著炸肉丸。
閒著也是閒著,何況剛剛來的時候梅林並沒有告訴她這裡是哪裡,只好從當地人的口中得知。
「老闆,這個城鎮是隸屬於哪個國家的?
「哦?小姑娘是剛來到這裡的外地人嗎?
「對。」
「這裡是蘇美爾的國土哦,是前陣子從茲達力國拿下的一個城鎮。」
竟然是蘇美爾的地盤……
「我記得攻下的大將名字是叫做高文的樣子吧?似乎是三年前不列顛的騎士,國家滅亡之後就到蘇美爾去了。」
大叔嘆了口氣,繼續感嘆道。
「不過也真可惜呢,我曾經在很遠的地方瞧過不列顛女王,是個很棒的女性呢,沒有身為女人的嬌弱而有著騎士般的堅毅,我還有過打算要不要一家大小都移民到不列顛去呢。」
「是……這樣嗎……」
 
 
 
 
從那場戰役結束後已經過了三年了,我摯愛的不列顛毀滅了,群龍無首的卡梅洛也滅亡,最大的贏家可說是坐收漁翁之力的蘇美爾,吸收了兩國的領土和勢力,他們變得更加強大,很仁慈的,對於敗國的士兵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而是讓他們選擇,是要效忠新的國家還是打包行李滾回老家。
我並沒有受到譴責,不列顛的人民以我為榮,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新的開始,部分的人歸於蘇美爾,一部分的人覺得沒有君王也無所謂,進入山裡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以我的身分,不可能以普通人的身分活著,何況我這個亡國之君可是個通緝犯,所以我跟著老師回到深林裡,休養身心,不再碰觸俗世之物。
而我的騎士們,蘭斯洛特依然休養中,他沒有表明任何立場,看到我也只有滿滿的歉意,他在醫院好好養傷,老師偶爾會下山去探望他,聽說有個可愛的小護士是蘭斯洛特的心上人,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祝福他們。
高文則是到蘇美爾去了,率領著從前的不列顛騎士,他說他的王只有我一人,但是這些騎士們不能沒有大將,所以他甘願犧牲。好在蘇美爾沒有虧待他,給了他一個不錯的職位,也幫蘇美爾打了多場勝仗。可謂明日之星。
貝迪威爾是最忠心的騎士,他不願效忠其他王,他在教會裡面幫助那些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的可憐孩子們。
三年前我隨著梅林老師入山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他們了,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我的行蹤最好一個人也不要知道比較好,他們的消息都只能由梅林老師口中得知。
大家都選擇了各自的生活,而我也選擇了清閒的生活,放下了一切包袱,回歸平凡的少女,這樣的日子也不壞,只是很乏味而已。
 
 
 
 
「小姑娘?
大叔的一聲呼喚讓阿爾托莉亞從冥想之中醒過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啊……不好意思,剛剛在想其他事情……」
「沒事的沒事的。」
「對了老闆,你知道蘇美爾王的事嗎?
「妳是指現任的蘇美爾王?呀啊……大叔我不怎麼喜歡吉拿大人呢……」
「之前的吉爾伽美什大人雖然那張嘴巴很壞,但是在他的治理下蘇美爾非常的強盛也非常的安全,可是換吉拿大人掌權後就漸漸走下坡了呢……我倒還希望是由恩奇都大人來代替吉爾伽美什大人呢,不過吉爾伽美什大人到底是為什麼會失蹤呢?連恩奇都大人也沒有解釋呢。」
 
 
 
失蹤?不對,那個男人,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
他,死了。
 
 
 
 
「吉爾!
他被黑魔術吞噬,全身的血液暈了開來,身體開始發黑發冷,梅林老師也搖搖頭表示沒救了。
「不可能!一定還有救的!我的聖劍!我的劍可以救他的!就像蘭斯洛特那樣!
「沒辦法的。」老師果斷的搖搖頭。
「怎麼……可能……」
吉爾伽美什會死……怎麼可能……他是那麼的強大……
「吉爾就由我帶回蘇美爾,剩下的事情麻煩兩位了。」
恩奇都閣下面無表情,一說完就將吉爾伽美什背上肩,他還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像具冰冷的死屍。
我的手指輕輕的摸上俊俏的臉頰,散著的髮絲搔的手背發癢,他的溫度透過指間,冰上了心。
「我……」
「什麼也不用說,阿爾托莉亞小姐。」恩奇都轉回溫和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卻刺痛了我的心。
「吉爾的事情請不用擔心,我們人類的能力有限,一切都交給上天來決定。」
「生命有他一定的法則在,我這個笨蛋摯友也只是遵照了他自己的意志,倘若他真的無法克服這個難關也請不要哀傷,他只是回歸了大地之母的懷抱,他依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濕了我的眼眶,沒來由的很想好好的大哭一場。
恩奇都閣下一個轉身,我的手指輕滑過吉爾伽美什的嘴唇,彷彿還能聽見那高傲自大的聲音,但是殘存在指尖的,只有冰冷到窒命的寂寞,什麼也沒有。
 
 
 
 
蘇美爾王的死訊雖然沒有正式宣布,但是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坊間也傳說他已經死了,他沒有妻妾也沒有子嗣,懸空的王位由遠親的吉拿擔任,恩奇都也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即使是在強大的王者也依舊敵不過生命的流逝,吉爾伽美什死了,而我卻什麼也沒能告訴他,對他的謝意抑或是愛意,一句也沒能傳達出去就這樣成為了遺憾,只能在夢裡尋找那抹金色的身影,然後盼望不要有醒來的一天。
不會甦醒的夢總有一天會成為悲傷,可是現實卻比夢境還要悲傷,要如何才能使這樣的悲傷消失?時間無法沖淡這一切,只有讓虛假的夢境騙騙自己才能消停這樣痛徹心扉的悲傷。
 
 
 
 
 
「謝謝你,老闆。」
阿爾托莉亞接過肉丸子,將錢交給老闆。
老闆和藹一笑,繼續忙他的生意。
阿爾托莉亞吃著肉丸子,漫無目的的到處閒逛,她過去的三年都待在林子裡,但是世俗卻沒有太多的變化,至少沒有什麼事物是新鮮的讓她眼睛一亮。
她已經不再是王,也不必在戰場上和死神搏鬥了,可以過上普普通通的生活,可以做自己渴望想做的事情,但是,卻是那麼的空虛。
身旁有對情侶,男人甜蜜蜜的牽著女人的手,另一邊有個小家庭,小孩子的腳磨破皮了,媽媽溫柔的幫他擦藥,爸爸則是把孩子一把抓起來放在肩上,和樂融融。更遠處還有一群小孩子你追我跑的,臉上的笑容看了會令人感到溫暖。
「和平……真好呢。」
當她選擇成為騎士之後,這樣的幸福是她永遠也無法觸及的;如今她已不再是騎士了,這樣的幸福也依然不存在。
阿爾托莉亞發出輕聲的嘆息,踏著步伐繼續向前走。
 
 
 
 
 
 
 
時間已接近黃昏,阿爾托莉亞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花園裡,這裡美的令人詫異,重多的藍色玫瑰紛紛盛開,香氣交溢,每朵花淡淡的香味交織在一起譜出一首輕音樂,聞著舒適不刺鼻,花的色彩也不強烈的刺眼,溫和的融合在一塊像是一塊大拼圖,黃澄澄的夕陽照射下,看起來更是柔和溫暖,而身著藍色洋裝的阿爾托莉亞,更像是這座花園裡的妖精。
「好漂亮……」
眨眨翠綠的眼眸,想要將這樣的美景收入眼底。
「很高興妳很喜歡,這位小姐。」
「誰?
回頭一望,是一個熟面孔。
青綠色的長髮隨風飄揚著,身上依舊掛著白色的大衣,臉上盡顯溫柔的笑顏。
「恩奇都閣下……!
怎麼會?他怎麼會在這裡?
無視了阿爾托莉亞的驚訝,恩奇都敞開雙手,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花兒們很喜歡這個時段哦,昏昏的光芒照起來很舒服,而且偶爾還會有哀愁的小姐來這裡散心。」
「我……我那個……吉爾伽美什他……」
我該說些什麼才好呢?我究竟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才好呢?
「為什麼要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呢?
「欸?
我,很悲傷?
我確實該悲傷的,但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躊躇不前永遠也不會進步,蘭斯洛特找到了生命中重要的另一半,高文繼續在戰場上發光發熱,貝迪威爾雖說回歸了普通的生活,但也致力於幫助來到教會的人民們,而我,從那時起似乎就停下了腳步。
我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那然後呢?
我現在該做什麼呢?
「並沒有什麼好悲傷的,阿爾托莉亞小姐,妳也無須自責。」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任何責怪我的意思呢!
口氣急了,也加重了語氣。
恩奇都只是,微微一笑。
「每一項選擇都會影響最後的結果,當吉爾決定幫助妳……不對,當吉爾決定攻打不列顛的時候,這樣的結果就已經是必然的了。」
「我那時告訴他攻打不列顛並不會得到什麼很大的好處,可是他說『好處?!不是有的嗎!一頭金髮的小姑娘騎士,看她知道國家滅亡之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這可是天大的愉悅啊!』。」
「果然……那傢伙真的……很令人困擾啊……」
阿爾托莉亞的聲音帶著哽咽,每以個咬字都在顫抖著。
「努力為國家的妳並沒有錯,任誰也無法責備妳,也因為妳的這份真誠,讓吉爾對妳傾心,所以妳說,我有資格責怪妳嗎?如果我真的這麼做,吉爾肯定會第一個把我打暈。」
「但是……吉爾他…已經不在了……」
「妳忘記我三年前說的嗎?沒有真正的死亡,他,依然還在。」
恩奇都意義不明的笑容令她無法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這個送給妳吧。」
語畢,將一朵藍玫瑰遞到阿爾托莉亞的手裡。
「這是……」
想起了遙遠的夢境,想起了那位戀愛中的少女,晶瑩的珍珠爬上了面頰。
「這孩子告訴我,妳的幸福是個『奇蹟』。」
「我的幸福……已經……」凋零了……
 
 
 
 
喧囂的風兒,從遠方捎來了期待已久的希望,帶來了本以為再也無法實現的奇蹟。
「呦!阿爾托莉亞。」
是那樣的好聽、是那樣的迷人、是那樣的令人心疼。
阿爾托莉亞猛然一個轉頭,朝思暮想的金色身影佇立在夕陽下,散著的金色髮絲比任何東西都還要耀眼,即使距離遙遠,那血紅的眼眸也不曾從記憶中忘卻。
輕起薄唇,呼喚的是那個總是困擾著她的人。
「吉爾…伽美什……」
「本王可愛的愛妻呦,有想念著本王嗎?
「我……」
阿爾托莉亞無法控制內心的激動,淚水不自覺得滿溢而出,連話語也無法好好的表達出來,只能靠著身體帶動大腦來行動。
她邁出一步,朝那人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妳的幸福,就是個奇蹟。」恩奇都笑的燦爛。
 
 
 
 
我跨出一步,身子好輕盈,彷彿乘著風飛揚般,想要奔去你的身邊。
再跨出一步,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的對決,你的強大使我落敗,可你那天留下的吻,是我第一次和男人的距離如此的接近。
跳一步,我想起了當我要護送不列顛的人民之時,你偷偷跑來見我,溫柔的吻了我,說的那些話……啊啊……我真的……
愉快的踏出一步,我想起了在你壽宴當天的事情,兩年沒見的你一點也沒有改變,那張嘴巴依舊不饒人,可是卻溫柔的擁住了我、柔情的吻了我,那一夜,即使想忘也忘不了。
再跨出一步,與你的距離越來越近,你愉悅的笑著,等著我來找你。我想起了和莫德雷德對峙的時候,當絕望壟罩整個戰場的時候,你像陽光一樣帶來了希望,說了讓我安心的話語,我哭了,我也不能沒有你了。
還有兩步,就能觸及到你了。我想起了你向我求婚的時候,我還來不及回答你,你便倒下了,我頭一次哭得如此傷心,你的死把我關在黑暗的牢籠裡,我無法呼吸,只能在夜裡思念著你,擁抱住冰冷的自己,想念你的溫度。我忽然想起了那首歌的歌詞,那一句被我遺忘的歌詞。
「不論相隔多遠都會來到你身邊
來到遙遠的你的身邊」
還有一步,我就能奔到你的懷裡。
我想起了那位少女,那位在藍玫瑰花園裡等待著你的自己,我能明白她的心情了。在盛開的藍玫瑰園裡奔向你的懷裡,她等待著你,是那樣的喜孜孜;我等著你,是如此的苦澀。她奔向你的懷裡,是那樣的幸福;我奔向你,是那樣的喜悅。
她等到了你,你就在眼前笑著,我變成了她,實現了我的「理想」。
「吉爾!
縱身一跳,我奔進了你的懷裡,來到了你的身邊。
你的臂膀擁住了我,就像太陽沐浴著我的身心,那樣的溫暖不可言喻。
「果然是想念本王的嘛,本王嬌憐的愛妻。」
我抬頭看向你的臉龐,那霸氣的蛇瞳依然狠狠的勾住了我的心讓我沒有逃跑的餘地,那張俊容沒有離別之時的冰冷,神采奕奕的散發著王的光輝,不知怎的,我的眼淚無法停止。
「見不到本王就這麼寂寞嗎??
你依然調侃著,露出那抹不帶善意的笑容,但是我無法言語,只能以淚水作答。
「別哭了,阿爾托莉亞。」你溫柔的抹去我眼角的淚珠,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止住了我的淚水。
「我……我……」
「這麼說來你還沒回答本王呢,本王可是向妳求婚了啊。」
你的眼眸看著我,光是這樣我就覺得全身發燙了。
稍微清清嗓子,說出那句話。
「我願意,我願意!
遲了三年沒能說出口的遺憾,如今終於能夠說出來,說給心愛的人聽。
「哦?」你挑眉,露出了壞壞的笑容。「我可沒聽清楚啊,阿爾托莉亞。」
「我喜歡你,吉爾伽美什,我願意!
我,已經不想再渡過那寂寥的夜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很好。」
你的臉漸漸湊近,我不自覺的闔上雙眼,鼻腔充滿了你身上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
「本王心愛的阿爾托莉亞呦……」
你輕輕的覆上了我的唇,溫柔的摸著我的臉,有你在,我才有勇氣面對未來的每一天,不論是悲傷的夜晚,只要有你在,我就能露出笑容;在歡喜的日子裡,只要有你在那份喜悅也會更加愉悅。
吉爾伽美什,我,深深的愛著你。
 
 
 
藍玫瑰是「不可能實現的事以及奇蹟」,這樣的幸福和這樣的日子本來都不是我可能擁有的,那名少女永遠也無法等到心愛的人,但是因為你吉爾伽美什,一切的一切都幻化成了奇蹟,那朵藍色的玫瑰依舊綻放在我的心中,永遠也不凋零。
這個理想,本身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而你將它變成了奇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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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作者的後記談+碎碎念,不想看我囉嗦的小伙伴們直接跳到最下面看問題就可以了哦~
 
 

歷經了15回……

終於殺青了!!!有點感傷又有點感動啊……╭(﹊∩∩﹊)╮
因為是第一次完成這樣的長篇小說,所以整體上來說還是頗有瑕疵,還請各位見諒……
雖然也盡量讓它看起來完整一點,也想讓它更有邏輯一點,不過我果然還是太嫩啦……இдஇ
於是,就在這裡補充說明一下大家可能會覺得疑惑的點。
 
 
:閃閃怎麼沒死?然後又為什麼不早點出來?
:因為主角光環,其實他真的是處於頻死狀態,但是閃閃有2/3是神,而且那黑魔術是對人寶具,所以沒那麼容易死,那三年裡他其實也是很想找到吾王,可是小恩會限制住他,當傷好得差不多得時候,就是時候出來帥氣露臉啦~ (〃∀〃)~♡
 
 
:吉拿是哪個雜種?
:嗯……你在裡面看到的任何你不認識的名字那全部都是亂掰的,順帶一提,閃閃因為秘密養傷所以王位被那個雜種搶走,但是閃閃會再次把他搶回來的,畢竟要娶嬌妻嘛wwww
 
 
:藍玫瑰花語真的是這樣嗎?
:我忘記從哪本書上看來的了,因為很特別就記住了,這也成為我最喜歡的花(可能下篇繼續出現www) 而且吾王的代表色是藍色,這感覺就是在代表吾王,而且他的花語,既是絕望也是希望。(很美對不對!
 
 
:小莫是否死了?
:請自行想像。事實上我很喜歡小莫,這次讓她當壞人我也是被坑爹劍戳了www 所以我大概會寫個她的外傳,讓大家不要討厭她(事實上泳裝的她我已經寫過了wwww
 
問:題目的理想究竟指的是什麼?
答:其實可以兩個都是,騎士王的吾王和少女吾王,基本上她們的理想都是正確的,不過我個人命名的時候是偏向少女的,因為這是非常不一樣的結局。
 
 
 
嗯……我能想到的就這些,如果還有疑惑歡迎發問!
 
 
關於開頭吾王唱的歌,那正是她的角色歌,大家可以去聽聽哦,川澄姐姐超棒的(ノ≧∀≦)ノ
然後一直寫到悲傷,我就一直想到崔斯坦(這真是太悲傷了....
 
 
 
 
 
 
 
 
 
 
關於這篇小說,我還記得寫這篇得時候是在某堂無聊的課堂上,原本覺得就是寫個開頭爽一下的,但是越寫越有感情,就一直持續下去了,經過3個多月的奮鬥,終於完成啦!‧★,:*:‧\( ̄▽ ̄)/‧:*‧°★* 
角色的性格我自認為我沒有拿捏的好,雖然盡量讓吾王不要崩掉,但還是…(掩面
愛情走向的女主角真的比較容易變得軟弱,這點還請大家多多包容。
 
其實以我個人而言,不是很喜歡寫愛情的(因為是單身狗
愛情向的故事太多太浮濫了,戰爭向的、奇幻向的我就比較喜歡,最好在帶點值得人們去思考的價值存在,中間打鬥的部分雖然寫的很渣,但是我寫的很愉悅www(●’ω`●)
而且我其實比起HE更喜歡BE……
 
順帶一提,我寫小說的時候都是聽kalafina的歌,或是梶浦大神做的BGM,不知道kalafina的小伙伴們,她們就是唱空之境界  fz op2跟滿天 以及ubw 兩首ed的哦
寫這段開頭的時候是配著kalafina的空椅寫的,真的非常的有感觸。
(其實只是私心想要推薦(●’ω`●)
 
 
 
咳咳,我真的好多廢話……
以下是正題了。
 
 

謝謝大家的支持,這對cp我會繼續愛下去的!

為了回饋大家,所以歡迎大家出梗!
如果想看別的cp也可以說說看,不過希望是我有愛的,無愛的會寫不下去……
 
看是想看戰爭向的還是現代風格的都可以哦(ゝ∀・)
 
再此,感謝各位的支持!感謝各位的閱讀!我會繼續努力下去!繼續愉悅的!向世人宣傳愉悅教!
 
我們,下篇再見!
 
 
 
 
 
感謝閱讀(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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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現在,依然記得那時候的事情。
大概8歲時,我在練習劍術時不小心扭傷了腳踝,老師替我包紮時的對話。
「老師,昨天潔西姐姐說了她要結婚了,我總有一天也會結婚嗎?
老師微微一笑,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他要笑,這個問題有什麼令人發笑的地方嗎?
「小莉亞想結婚嗎?那是要跟喜歡的人一起完成的事喔。」
「喜歡的人……老師、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那群跟我一起練劍的傢伙們我也喜歡,這樣可以嗎?
老師笑的更燦爛了,難道因為我說喜歡他所以他很高興嗎?
「不是哦小莉亞,兩種喜歡是不同的,等妳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了。」
「嗯……」不太滿意的嘟起小嘴,會問老師就是因為想知道嘛!怎麼叫我在長大一點才會明白呢!
「小莉亞似乎不太滿意呢。」
「那當然!
「但是這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講明白的呢……」
知道一切的老師竟然答不出這個問題,這件事竟然這麼困難!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呢,小莉亞覺得特別的人。」
「覺得特別的人……?
大家我覺得都很特別呀。
「但是那個男的恐怕會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因為只有這樣我們可愛的小莉亞才會被收服,對不對呀?」老師摸摸我的頭,把我的頭髮弄得亂七八糟的。
「什麼啦!老師,我還是不明白!
「啊呀呀,能娶到小莉亞這個明日之星可真是好啊,哥哥我好羨慕啊~
「老師,拜託你講清楚一點啦,我仍是不明白啦。」
「小莉亞,有時候問題不需要有聲的答案,只要妳的心能感受到那就是無聲的解答。」
老師一如既往的摸摸我的頭,他的笑容和藹可親。
老師是個聰明又厲害的人,我的問題他都能以最簡單明白的方式講解,可是唯獨這次我什麼也無法明白,只能一直看著老師的笑容跟他賭氣。
 
 
現在能明白老師說的話了,什麼是特別的人,什麼是無聲的答案。
這個男人,在他加冕為王的時候只有一面之緣,那份狂傲的霸氣和那奢華的風格都讓我很是不舒服,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差,但是我仍是看的出來這個男人的資質,這個男人勢必會成為國家憂患。
果不其然,這夢魘來吞食我摯愛的不列顛,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男人竟然看上了我,而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將這個男人的臉刻在腦海了,既危險又有魅力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毀了國家時是那樣的可惡,但是觸摸我時卻又是那樣的柔情,在意,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本以為他只是玩弄我而已,但是誰知道他竟然這麼認真,即使兩年沒有聯絡也沒有見面,卻在見面之時又勾起了那股心動,當他的雙眸注視著我的時候,就像是烈火那樣的熱情,總覺得冷靜不下來,就算再怎麼壓抑自己,這種感覺依然無法消逝。當不列顛遇到危機之時,他拋下了王者的形象前來支援,在我傷心得近乎絕望之時給予我鼓勵,在我崩潰之際說出了要守護我的這種話。
啊啊…能給予我幸福的人,肯定只有他吉爾伽美什。
 
 
 
 
 
「我……」
「嗯?」他笑的更加邪魅了,那副笑容就是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卻硬要聽到別人親口說出來。
心臟跳得好快,被他觸摸到的手好燙,聽到他的聲音覺得好舒服,他血紅色的蛇眸也不再可怕,柔情似水,讓人想溺死在那寵愛的目光下,這個男人,吉爾伽美什給我的感覺是前所未有,我不曾對哪個男人這樣過,他是唯一一個,肯定就是老師說過得特別的人,即使不用用言語確認也能明白這件事,我喜歡吉爾伽美什。
「我……」
阿爾托莉亞終於肯正視真正的自己,只要她講出那三個字,她就將成為蘇美爾王妃,和最心愛的人在一起。
張開嘴巴,就能講出來;震動聲帶,就能發出聲音。明明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卻忽然梗住了。
 
 
吉爾伽美什的眼神變了,掀起了一股波瀾,就像海浪猛力的敲打岸邊,他生氣了?因為我頓了這麼久都不回答他嗎?他好慌張,俊俏的臉孔皺在一塊兒,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他不是應該掛著那愉悅的笑容嗎?他大大的張開嘴巴,貌似在說些什麼,可是我耳鳴了,我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什麼?他似乎硬拉著我的手,扯得我好痛,我的腳步好沉,一動也動不了,憤怒又慌張,他怎麼了?而我又怎麼了?
 
 
「阿爾托莉亞!」近乎是嘶聲力竭的吼叫,這是吉爾伽美什第一次如此吼道。
一把從遠方高速飛來的赤色大劍,上面纏繞著赤雷和一些些黑色的光輝,它的速度飛快,就像是用弓將大劍射出一樣,憑藉著阿爾托莉亞敏銳的直覺只要一個翻身就能夠逃過,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傻傻的愣站在原地,用那無辜的綠眼眨呀眨的,難道她不知道有把劍飛來了嗎?
派出天之鎖想將那把劍給攔下,但是它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捕捉到就飛來面前。心急的拉住她,想把她從那個位置拉走,但是她一動也不動的,眼神有些茫然,她到底在幹嘛?
來不及了。
讓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受傷,這是非常侮辱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事情。
吉爾伽美什抱住了阿爾托莉亞,身子一轉讓自己當阿爾托莉亞的擋箭牌。
 
 
「噗哧。」
赤色的邪劍刺進吉爾伽美什的肉體,盔甲只是稍微做了緩衝,那把劍仍然扎扎實實的傷害到了吉爾伽美什,為了不讓懷中的女人也受到傷害,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肌肉將那把劍給夾住,不讓它刺穿他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該死的!」吉爾伽美什怒吼道。
在那個瞬間,阿爾托莉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從他身上爬起,注視著那雙眼眸。
「吉爾伽美什!
我……怎麼會……我剛剛到底怎麼了?吉爾伽美什他……
「嗚噁……」吐了一些血,逞強的耐住疼痛,大手撫上了細嫩的臉頰。
「本王……」微微一笑,非常的自然舒適。「從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樣……」
「吉爾伽美什……?
「高興吧……阿爾托莉亞。」他越來越無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妳……是本王第一個這麼疼愛的人。」
溫暖的手掌從臉頰上滑落,吉爾伽美什,總是強大無比的王者無力的倒落在地。
「吉爾伽美什!吉爾伽美什!吉爾伽美什!
眼淚很自然的奪眶而出,在不列顛毀滅之時她能逞強的忍住不哭,但是這次她怎麼樣也無法,她很無助,只能夠一直呼喊著吉爾伽美什的名字。
「吉爾伽美什!吉爾……」
為什麼……吉爾……
「阿爾托莉亞!
察覺此事的梅林急忙的用瞬間移動來到他們的身邊,阿爾托莉亞像隻無助的小貓大哭著,那個男人昏倒在地。
「老師!
「我知道,阿爾托莉亞,眼淚無法解決任何事情,照著我所說的做,如果妳無法保持冷靜,那妳只會礙手礙腳。」
「……我知道了。」
 
 
 
 
 
 
 
 
 
 
莫德雷德呈現大字型的躺在一旁,全身是血,就連沒有傷口的皮膚也滲出了血液。
「哈…哈哈哈……」仿如自嘲似的笑了笑,虛弱無力的咳出了一攤血。「當蘇美爾王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會獲勝了,但就連這種時候也要來妨礙我嗎……」
她早就已經不行了,原本就已經是頻死狀態,剛剛的一擊還使用了一些些黑魔術,身體早就從內部開始潰爛了。
「雖然我輸了……但也未必要妳贏啊騎士王……」
「殺了妳,就是我的勝利;殺了蘇美爾王,妳也無法好好的存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摩根!即使妳死了我也依然無法逃脫妳的魔掌啊……我無法超越騎士王…那也至少該讓她無法獲勝!
「哈哈哈……哈哈哈…哈……」無力的放聲大笑,聽到的只有滿滿的空虛。
伸出手掌,那指尖已經開始發黑,整隻手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騎士王……」碧綠的眼眸泛起漣漪,無力的顫音細微到只有自己聽的見。
「妳是否……會記住我莫德雷德呢……」
闔上漂亮的美眸,白皙的手一垂,嘴角上揚至完美的弧度。
微風一吹,輕輕的吹走了凋零的赤紅色的花朵,隨著風兒,飛向那不知名的遠方,飄向那美麗的祕境。
 
 
 
 
 
 
 
 
「吉爾!
察覺到摯友的狀況,恩奇都飛奔而來。
「這個男人腦袋還正常嗎?明明傷了這麼重了還硬是逞強!」梅林一邊抱怨,手上的動作仍未停下。
「梅林法師。」恩奇都跪在一旁,他的摯友臉色不太好,嘴唇泛紫,看起來非常的痛苦。
「又是摩根那女人的黑魔術!要不是蘇美爾王的身體夠強壯,不然早就死了!
「吉爾伽美什他……」
「我的意思是,阿爾托莉亞,要是挨到這劍的人是妳,妳就會當場死亡了。」
「我……我剛剛……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所以吉爾伽美什他才會這樣……」
「恐怕莫德雷德的邪劍也對妳下了詛咒了,阿爾托莉亞。」
「梅林法師,吉爾的狀況似乎越來越糟了……」恩奇都輕輕的觸摸吉爾伽美什的肩膀,一臉溫和的他此刻憂心重重。「草兒們觸摸到他的身體,告訴我他的生命漸漸的流失……」
「啊啊,我知道,情況非常的糟糕……」梅林再清楚不過了。
越來越痛苦,吉爾伽美什的指尖發黑,無比強大的王者會就這樣殞落嗎?
「哼……」
非常微弱,吉爾伽美什半張開了眼睛。
「吉爾!
「蘇美爾王!
「吉爾伽美什……」
「這種程度的詛咒……傷不到本王的!最起碼……在拿三倍份的量來吧!
吉爾伽美什朝阿爾托莉亞伸出手,詛咒蔓延的讓他溫暖的手異常冰冷。
「別亂動!傷口會裂開!」梅林吼道。
「吉爾伽美什……」
阿爾托莉亞去握住他的手,溫度冷的像屍體,緊緊的握住,希望能將自己的體溫透過手指傳遞出去。
「淚流滿面的愛妻……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
阿爾托莉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該道歉還是該感謝?感覺不論說什麼都會惹吉爾伽美什不愉悅,吉爾伽美什只是遵照了自己所說的。
「從今以後,妳,就由本王來守護。」
他做到了,成功的保護了這樣一個固執愛逞強的、卻又惹人憐愛的女孩。
「本王……是天上天下最強的……王者……」
聲音越來越小,讓阿爾托莉亞內心一驚。
「吉爾?
輕聲一喚,希望得到回應。
意識一沉,那邪惡的詛咒大似蔓延,侵蝕了吉爾伽美什的肉體,加速了傷口的破裂,大片大片的血跡就像是彼岸花一樣暈開,那大手無力的從阿爾托莉亞的掌中滑落,那雙血眸和世界失去了聯繫,那醉人的嗓音再也發不出聲音來,只有無限的空虛徘徊,以及那喪心的嘶吼傳遞到每人的心坎裡。
 
「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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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是好孩子的!只不過因為劇情所需所以變成小壞蛋,而且因為情節的發展,對於她的描寫可能不更深,會讓人覺得:這傢伙真的很討厭欸 的感覺
小莫很可愛的!不要討厭她啦!இдஇ
 
 
有人可能會覺得:擋劍?這也太矯情了吧?
或是:傻子嗎?不會把吾王往旁邊推嗎? (≖‿ゝ≖)✧
 
 
以上兩點必須聲明。
第一,就算知道很老梗很矯情還是想用,因為能幫妳擋下傷害的人,還不算真愛嗎?
第二,當下情況危急,人的思考未必這麼清晰,而身為一個男人,絕對不希望喜歡的人在眼前受傷,所以當下的反應寧願就是自己受到傷害。
 
講了這麼多正經話,其實就只是單純的想虐閃閃而已www
(閃:你這雜種!本王要宰了你!(扔王財
 
至於為啥肌肉可以把劍夾住......毫無科學根據,這完全是看富奸老師的獵人學來的www
 
 
 
下篇沒意外就是結局了
雖然之前說過是HE,但是有點想強行改成BE (如果我這麼改感覺會被燒www
所以還是HE吧(๑˘ ₃˘๑)
 
 
 
 
 
 
 
啊對了對了www
我這次有抽到泳裝呆毛王,終於讓閃閃跟吾王在一起了!ε٩(๑> ₃ <)۶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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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莉亞,聽好囉,那是只有一瞬間的時間,必須抓好時機。」
梅林在阿爾托莉亞的耳邊竊竊私語著,她的表情平但沒有任何起伏,甚至有冰冷的感覺。
「……我知道了。」阿爾托莉亞點點頭。
「再來。」梅林看向吉爾伽美什,他臭著一張臉,除了天之鎖外收起了其他王財。
「還得請蘇美爾王幫忙。」
「要本王幫忙?」他冷哼一聲。「那隻狂犬可是想殺了本王的雜種,本王為何要救他?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梅林笑了笑。
「哼,就算是大魔術師梅林,冒犯本王依然是死罪,給本王記住了。」
「別這麼說嘛,蘇美爾王。」梅林勾上了吉爾伽美什的肩膀,這樣的舉動可說是絕無僅有,竟然有人這麼大膽!
梅林用只有他們倆人聽的見的音量悄聲的說:「要知道,那女孩在意的第一是國家和朋友,你的順序只有第二,要是你幫了她,那你就是第一啦。」
「豈有此理!本王居然比不上那群雜種!
「所以,只要幫了莉亞這一次,她肯定就會對你刮目相看了。」梅林不僅魔術高人一等,那張油腔滑調的嘴更是不輸人。
「哦?本王稍微有興趣了,說來聽聽,魔術師。」
「很簡單的,只要……」
梅林低語了幾句,吉爾伽美什掛起了愉悅的笑容。
「哈!本王可是天上天下唯一的王者,這種事情本王動一根手指頭就能達成了。」
「那就交給你了,蘇美爾王。」
梅林轉向阿爾托莉亞,她美麗的五官皺在一起,似乎在擔心著梅林的計畫。
「來,莉亞,首先得讓妳恢復到能揮劍的程度。」
「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那件事,只有那個男人能做到。」
梅林再次深笑,絕對萬無一失。
 
 
 
 
 
吉爾伽美什手指往額上一戳,將散落的髮絲往上梳,那抹愉悅的笑容不曾消退。
「狂犬喲,就盡情的大肆吠叫吧!
他的手指輕輕一彈,束縛著蘭斯洛特的鎖鍊憑空消失,宛如脫韁野馬,沒了阻礙的蘭斯洛特向他全力狂奔。
「沒想到本王居然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做到這樣呢,哈!這也是一種愉悅吧!
吉爾伽美什手指輕輕一彈,一把劍從王財裡浮出。這把劍和之前金閃閃的財寶完全不同,光是看到劍柄就會被那美麗給吸引住,金色的劍柄上紋著黑色的圖騰,像是一段文字又像是一幅圖畫,撲朔迷離讓人分不清楚。劍身是漆黑的,不知是不是錯覺,那把劍似乎散發著微微的黑光,不是邪惡的氣息,而是聖潔的黑,那樣純粹的黑不會讓人感到不適,反而會讓人目不轉睛。
「聖劍杜蘭達爾,就讓你們這群雜種見識見識本王至高無上的財寶吧!
吉爾伽美什微微一笑,蘭斯洛特來到眼前,第一劍就往吉爾伽美什的腦門劈下去,吉爾伽美什的黑劍輕輕一揮擋下了無悔的湖光,那副游刃有餘的嘴臉,看了會讓人想揍上一拳。
Ar!」蘭斯洛特悲鳴了一聲,他似乎很痛苦,每活動一次身體肌肉都快要撕裂開來,然而他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攻擊吉爾伽美什,只能以吼叫來抒發那致死的疼痛。
Ar!
又是一陣猛砍,他即使喪失了理智,那身劍技也依然沒有喪失,沒了理智的顧慮反而更能發揮實力,更能粗暴的攻擊敵人,而不用堅守所謂的騎士道。
吉爾伽美什採取防守,只是化解掉所有的攻擊,不打算進攻也不打算讓雙方僵持住,像是在逗貓似的玩耍。
「本王是看在魔術師的面子上才使用這把劍的,看來果然該用更低階一點的劍呢,這把聖劍拿來對付一隻狂犬,實在是太浪費了。」
自信過度是一種缺點,也是一種致命傷。
Ar!
改變了平常的劍路,蘭斯洛特將劍拋往空中,已經上過一次當的吉爾伽美什自然是不會被騙去,雙眼緊盯著蘭斯洛特。
大家都是有智商的人,被耍過一次自然是不會有第二次。
蘭斯洛特沒有去接起劍,而是長腿一伸,朝吉爾伽美什的腹部重重的踹了一腳。
「什麼!
因為一時自信過度的疏忽,和那出乎意料的舉動,高高在上的王者跌坐在地,這份自尊被區區一隻狂犬侮辱了,他身為最強的王者,絕對不允許。
Ar!
蘭斯洛特接起劍,一握緊劍柄就迅速的朝吉爾伽美什砍去。
「該死的狂犬!
吉爾伽美什怒吼一聲,右手大力一揮,將那把無悔的湖光打飛出去。
Ar!」蘭斯洛特慘叫一聲,他不僅惹怒了吉爾伽美什,手上的武器還被打飛,情況非常危險。
即使兩人因為先前的戰鬥都有些受傷了,但是論體力絕對還是吉爾伽美什的優勢,何況那黑魔術一直纏著蘭斯洛特,對體力的消耗更是急速。
吉爾伽美什快速的站起身,俊俏的臉黑了一半,現在的他無比憤怒,更多的是羞愧,本來還以為輕輕鬆鬆就能戰勝,但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份大意讓自己丟盡了面子,不好好虐殺這隻狂犬,他吉爾伽美什何能稱之為最強的王者!
猛力的揮下杜蘭達爾,沒有武器可以防護的蘭斯洛特這下可逃不掉了吧?
吉爾伽美什愉悅的笑意才剛上揚1公分,隨即又被驚的撐大了眼。
「鏗!」劍刃碰擊盔甲的聲音
─沒有。
Ar!
蘭斯洛特雙掌接住劍,腳步有些不穩的顫抖著。
「怎麼可能……!
這隻狂犬能接下我的劍,能做到此事的只有吾友恩奇都而已,這隻狂犬……
赤紅色的蛇瞳瞪的圓大,這還是吉爾伽美什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總是看透一切的人,也難得會露出這樣出乎意料的神情。
蘭斯洛特不在意雙手的疼痛,使盡全力的夾擊,像是想要把這把劍給徒手折斷,如果是普通工匠製造的爛劍,恐怕真的就會斷裂兩半。
但這可是聖劍呢,太天真了。
「哈哈哈哈哈,就是要這樣……才愉悅啊!
吉爾伽美什粗暴的抽離劍身,劍尖畫傷了蘭斯洛特的手掌,甚至割下了一小塊肉末。
「瘋狂的狂犬還是有他的價值的嘛,哈!有挑戰本王的資格。」
吉爾伽美什再一陣猛砍,蘭斯洛特不再以手接劍,而是不斷的側身閃躲,失去理智後還能有這樣的身手,真不愧是蘭斯洛特呢。
看似像個懦夫似的閃閃躲躲,事實上是一步一步的將自己帶往無悔的湖光飛出的地方,戰鬥,還是得需要好夥伴。
還有一步,蘭斯洛特就能拾起劍了,只要有了劍或許就還有贏的機會。
蘭斯洛特向後滾一圈,右手一伸恰好拎起了地上的湖光劍。
吉爾伽美什一個箭步的向前,在蘭斯洛特還來不及防禦的時候,扭動手腕帶動聖劍,在蘭斯洛特破爛的盔甲上重傷了兩條血痕。
「就算你撿起了劍,獲勝的依然是本王啊!哈哈哈哈哈!
Ar!
吉爾伽美什快速的轉個身,再次刻下一條深沉的傷痕在蘭斯洛特的手臂上。
Ar……」
「怎麼了怎麼了,這樣就不行了嗎!這樣也配做本王愛妻的騎士嗎!
吉爾伽美什毫不留情的揮舞著黑色的聖劍,蘭斯洛特像是沒了反抗的力氣,被動的跟著吉爾伽美什的動作。
一黑一金的身影舞動在清晨的陽光下,那個人更顯耀眼,像是要把一切的光耀吸引到自己身上,那揮劍的樣子不算優雅甚至有些粗暴,劍路不算乾淨凜然,但卻沒有多餘的動作,而是充滿男性的那種暴戾之氣,可卻恰到好處的沒有人野蠻的感覺,這麼獨特的使劍方法,正是天上天下的最強王者吉爾伽美什所擁有的,別人無法模仿的,獨一無二的。
「哦?狂犬喲,你到底對本王懷有怎麼樣的怨恨,本王現在心情愉悅,姑且可以聽一下。」
Ar……」
「怎麼?連你最尊敬的阿爾托莉亞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了嗎?說到底,你們的騎士道都只是兒戲而已啊!
杜蘭達爾用力的一砍,無視了湖光劍,砍中了蘭斯洛特的胸膛,盔甲碎裂了開來,一個腳步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Ar……」他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強逼自己忍耐著巨大的疼痛。
「要是不讓本王在盡興些,本王可是會失手把你給殺了啊!
又是重重的一砍,而這一劍瞄準的是那顆鼓動的心臟。
Ar!
揮動無悔的湖光抵住了那一擊護住了自己,暫時保了一條小命。
「哦?挺有能耐的嘛。」
耐住疼痛,壓抑黑魔術的詛咒,強逼自己乾渴的喉頭吐出這幾個字,聲音極度嘶啞到了會讓人覺得刺耳的地步。
「殺……殺了你……」
「殺了本王?這樣做阿爾托莉亞就會回到你們身邊了嗎?
吉爾伽美什將杜蘭達爾抵在他的下顎上,硬是把他的頭抬起來,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沾上了黑泥和血跡,深邃的眼眸布滿血絲又微微凸出,嘴唇也變成詭異的紫黑色,只能用猙獰的惡鬼來形容,光是看上一眼就會讓人嘔吐不止,幼童看到大概會做三天的惡夢,原本榮耀的騎士變成這副樣子,甚是可悲。
「王……王會……恢復、復……」語音越來越細微,像是飽滿了希望。
「這就是你要殺本王的原因?雖然愚蠢致極但是仍然說的通,那麼為什麼要殺死本王的阿爾托莉亞?
殘酷,卻也切中了事實。
「即使了結了那美麗的生命,她也依然不會是你們這群雜種摯愛的王,而是本王親愛的妃子。」
「殺……殺……阿、阿爾…托莉亞……我……我……」
我要殺了阿爾托莉亞大人?我要殺死自己的王?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瘋狂崩潰般的吼叫宛如惡鬼的哀嚎,不只是刺耳,更是令人致命的嘶吼,這是他的痛苦,更是他的悲哀。
蘭斯洛特鬆開了劍,他身上纏上邪氣,不是莫德雷德那種詭異的紅色,而是不祥的黑氣,就像詛咒一樣,彷彿只要觸碰到一分一毫就會被瓦解,現在的蘭斯洛特與其說是個人,更像是散發不祥的怪物。
「這隻狂犬終於徹底暴走了嗎?
收回了劍,吉爾伽美什自知的和蘭斯洛特保持了距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王啊……我居然要殺死自己的王……
絕望悲切的吼叫,是否能傳達到伊人的內心裡?
「就是現在!莉亞!
 
 
 
 
 
 
稍早前。
「莉亞,聽好囉,那只有一瞬間,必須抓好時機。」
「當那個黑魔術最大化的時候,妳就用誓約勝利之劍砍向蘭斯洛特。」
「砍向他?那這樣……他不就……」
「是生是死一半一半,但是要讓蘭斯洛特脫離那個黑魔術只有這個辦法。」
阿爾托莉亞猶豫了,這不就是要她親手了結蘭斯洛特的生命嗎?
「莉亞,能擊碎黑暗的永遠只有那至上的光明,妳身為他的王,必須為他指引那光明的道路。」
「……我知道了。」阿爾托莉亞微微頷首。
 
 
 
 
「哦?本王稍微有興趣了,說來聽聽,魔術師。」
「很簡單的,只要你能讓蘭斯洛特更加發狂就可以了。」
「更加發狂?魔術師,本王可不是雜耍的小丑。」
「攻擊或是言語攻擊都無所謂,只要能讓他本人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就行,到時候那個黑魔術會反噬他,在那個時機點才有救他的可能。」
「本王可不敢保證不會在過程中殺了那隻狂犬啊。」
「為了莉亞,你是不會這麼做的。」梅林非常肯定。
「哈!本王可是天上天下唯一的王者,這種事情本王動一根手指頭就能達成了。」
 
 
 
 
 
在遠方的阿爾托莉亞姿勢微蹲,雙腳纏上了金黃色的光芒,她在蓄積魔力,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我想起了那位騎士,擁有一雙深邃的眼眸,總是沉默寡言給人一種不和善的感覺,沒有像貝迪威爾那樣的好口才,也沒有像高文那樣陽光的個性和外形,總是被人覺得是個陰沉可怕的騎士,但是我知道,他只是不善言辭而已。
他是我得意的左右手,也是我信任的騎士,也許是因為這樣吧,所以才會招致這樣的局面。
 
 
他這樣對我說道。
「我不希望您再見到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
「我看的出來,您已經對他動心了。」
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被摸的一清二楚,這份屈辱使我惱羞成怒,即使知道這位騎士並沒有錯,我依然把氣出在了他身上,啊啊……這是多麼愚蠢的事!
這位騎士一心的為不列顛、為我這個王著想,而我卻被蒙蔽了雙眼。
他是正確的,而我卻不理睬他,讓他落的了這樣的樣子。
不能原諒,我不能原諒自己,這樣的自己根本不適合當王,根本不適合當一位騎士。
所以我要拯救你,蘭斯洛特。
然後我……不會再是你的王了。
 
 
 
 
 
 
後腳用力一蹬,魔力放出的瞬間爆發力讓她一躍就來到了蘭斯洛特的面前,那股黑色的氣息光是聞到鼻腔就會被腐蝕,皮膚接觸到就會潰爛掉,但是黑暗是勝不了光明的,全身圍繞著常勝王的勝利之光,這份詛咒根本無法造成威脅。
「喝啊!
伴隨著一聲吶喊,誓約勝利之劍貫穿了蘭斯洛特的軀體,耀眼的聖光包裹住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蘭斯洛特的悲鳴越來越激烈,用自己的生命發出的悲切吼叫,用自己的吼叫來替這場惡夢演奏終章。
「蘭斯……洛特……」
抬頭看向那位騎士的臉孔,是那樣的猙獰、是那樣可悲。
即使心疼,也不能猶豫。
雙手一用力,將那劍刃往更深處推去,讓那救贖的聖光掩蓋掉惡魔的低吟。
神聖的聖光罩住了蘭斯洛特,那滿溢出的詛咒不消多久就被聖光吞噬,還給大家一個沉穩的蘭斯洛特。
「阿爾…托莉亞大人……」
嘶啞卻柔和,那眼眸回歸了平時的深邃。
「蘭斯洛特……?」回來了……?
「我……一直很後悔……對於您的忠誠……動搖了……」
「不,那是我的過錯,是我的罪孽,我沒有盡到身為王的責任,親手把你推上了這樣的末路。」阿爾托莉亞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沙啞了。
「我從來……都不會後悔追隨了您,您一直是……我等的光明……」
「不是,我不是!我一點也不適合當你們的王!
像我這種人……
「沒有人比您還更適合了,如果真的為王著想……就該為她的幸福著想……這是貝迪威爾閣下說的……我怎麼…會忘記呢……」
那位騎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心頭一慌張,再度喚了騎士的名字。
「蘭斯…洛特……?
「您…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所以也請您……為自己……想一想吧……」
「您的決定……我蘭斯洛特絕對支持。」
免強擠出了一抹微笑,這已經是最大極限了。
語畢,蘭斯洛特虛弱癱軟的倒地,留下了阿爾托莉亞一個人,那黃金的聖劍還沾滿了溫熱的血液。
「我……」
到底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已經都不知道了……
「做的好,莉亞。」梅林用瞬間移動的魔術來到阿爾托莉亞身旁,拍拍她的肩膀給予鼓勵。
「老師……」眨眨雙眼,明明很傷心痛苦,卻沒有眼淚。
「我知道妳想說什麼,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蘭斯洛特的傷勢。」
梅林跪坐在蘭斯洛特身旁,雖然很薄弱但是還有呼吸,這也多虧了他強健的體格,梅林開始吟唱咒語治療他。
 
 
 
 
阿爾托莉亞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她覺得她已經沒有當他們王的資格,可是蘭斯洛特卻說只有她適合,她覺得她將一切獻給不列顛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騎士們卻希望她能考慮自己的幸福,她所想的都和騎士們不同,她不明白為什麼騎士們要這麼想,王為了國家獻上一切難道不是必要嗎?
「為妳的騎士盡心盡力 ,自己的丈夫卻扔在一旁不管,真是無情的女人啊。」
「吉爾伽美什……!
頭一回,吉爾伽美什也挺狼狽的,他的髮絲凌亂的隨風飛舞,摀住自己早已受傷的腰際,臂上的傷口仍然在流血,盔甲上的髒汙和血跡也是多的不像話,那張英俊的臉龐也多了分憔悴,很難聯想到他是最強的王者,只是個普通的俊美青年而已。
「本王可是最大功臣啊,真是,為了妳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該死!傷口痛死了!
不知怎的,這句話竟然把阿爾托莉亞逗笑了,她先前苦惱的事情好像也消失了一樣。
「妳笑什麼?阿爾托莉亞。」吉爾伽美什臉色一沉,為了她賣命現在卻反而嘲笑自己這般狼狽樣嗎?
「我覺得這樣的你更加平易近人,吉爾伽美什。」
那個笑容,是少女的笑容。像是盛開在秘境裡的花園的花朵,那樣自然的美麗、那樣惹人疼惜。
「哈?妳的意思是平常的本王很難相處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看他撇過頭的樣子,事實上他只是害羞了。
「雖然贏得了戰爭,但我的國家也確實毀滅了,不過多虧了蘇美爾的協助,我和其他的人才能活下來,在此感謝你,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
「光是口頭道謝可還不了這份恩情啊,阿爾托莉亞。」吉爾伽美什壞壞一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請先讓我說完。」阿爾托莉亞收起臉孔,筆直的注視著那雙魅惑的紅眸。
「說吧,本王聽聽。」
「我沒有資格當他們的王,我很愚昧,我無法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來領導他們,也沒辦法成為那唯一的一束光指引他們,正因為我的無能造就了這一切的毀滅,讓蘭斯洛特受諂言魅惑落的這副德性,也因為這樣讓我的騎士們自相殘殺。」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將一切獻給不列顛,但是騎士們卻要我考慮我自己的幸福,我不能明白啊,難道打從我成為騎士的那一刻就錯了嗎?
困惑,無法明白,想了這麼久也無法明白,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這種事情,吉爾伽美什會知道嗎?總是無比強大的他,會因為國家之事操煩嗎?
「妳想成為的不是王,只是人們理想中的形象而已。」
?
「憑著暴力手段取得權位的人是暴君,憑著世襲繼承而無實力的人是昏君,眾人把理想交付給妳,妳的國家即使毀滅了也曾經亮眼過,妳雖然愚昧又倔強卻也是眾人心目中最耀眼的也最理想的人。」
「我……」
「毀滅並不是妳一個人造成的,是一個程序一個程序環環相扣,所以責任並不在妳,是每個人,不要因為自己是王就妄想背負一切,妳沒有那麼強大,妳還有那些雜種們,還有本王在。」
「吉爾伽美什……」
「決定對和錯並沒有一定的標準答案,妳心中認為是正確的那就是真理,對於王者來說,人民覺得是正確的那就是正確的,毀滅帶來的不一定是災禍,也有可能是幸福的另一種方式。」
「我……」
我的人民們幸福嗎?我想守護他們的笑容而我有做到嗎?不列顛毀滅了,他們會錯怪我嗎?我的人民們會怎麼想呢?
啊啊…如果是他們的話,肯定會這麼說的。
「國家沒了,就再建一個吧!
「有女王大人在,我們沒問題的!
「我們相信妳!女王大人!
我所做的一切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全都由他們決定,而我的幸福……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露出愉悅的笑容,忍著疼痛輕輕牽起阿爾托莉亞的手,即使沒有昂貴的鑽戒,即使沒有浪漫的布置,即使全身髒兮兮的,只要那份情感是真摯的,就比世上所有財寶還要珍貴美麗。
「嫁給本王吧!阿爾托莉亞!
 
 
 
 
──然而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
 
 
 
 
 
 
 
 
 
 
 
蘭斯洛特也終於解脫了~
(蘭粉別打我,我不是故意虐他的啦,只是劇情需要(= ̄ω ̄=)
 
 
閃:「哈?妳的意思是平常的本王很難相處嗎?
我:「是啊,陛下現在才知道嗎?
閃:「大膽放肆!(扔王財
我:「陛下饒命啊!
 
作者卒。
 
 
要寫閃閃打架真的好難,依他的個性他不打近戰,可是不打近戰又顯得他老馬......困擾......
 
總之就變成這樣了(⊙ˍ⊙)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閃閃就只會罵雜種,但事實上他也是會說這種有道理、有哲理的話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天上天下最強的王者嘛(ゝ∀・)
 
 
然後明天開學...呵呵呵...呵呵呵......(把頭埋進沙坑裡不想認清事實
 
開學後如果進度拖到純屬正常,還請見諒〈(_ _)〉
 
 
這次廢話好多......
 
 
 
 
感謝閱讀ε٩(๑> ₃ <)۶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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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來吧狂犬喲,以你那滑稽的姿態取悅本王吧!
吉爾伽美什的手指輕輕一彈,數把武具從天上降落,映照著晨光的武具彷彿添加了一層力量,速度快且沉重的往蘭斯洛特身上砸,蘭斯洛特一個轉身帶動劍身,讓湖水的色彩沾上炫爛的金色,使那些武具打落在地上。
Ar……阿!
「狂犬喲,現在你的王就在這裡,怎麼?不是有很多不滿嗎?甚至還想要殺死她。」
Ar!
蘭斯洛特無視了吉爾伽美什的話,一個勁的向前衝。
「狂犬喲,以你那可笑的小丑模樣讓本王開懷大笑吧!
更多更多的金色武具出現,每把刃的鋒利程度光是從遠距離看到就會嚇的腿軟,指頭只要輕輕覆上刃口感覺就像是會切斷整隻手一樣,這些武具從四面八方圍剿著蘭斯洛特,一絲空隙也不放過。
數條鎖鏈綁上蘭斯洛特的身軀,越掙扎只會綁的越緊,這簡直不是戰鬥,而是處刑。
Ar……」
仰頭一望,死神的鐮刀似乎已經架上脖子,那遙遠的記憶浮上心頭,是那樣的溫柔,就像是,身在秘境裡美麗的妖精輕聲的在吟唱著溫暖的小曲。
─但是。
惡魔卻狠心的撕裂了妖精的翅膀,破壞了那樣的美夢。
 
 
 
 
 
 
 
 
 
 
「喝阿!
伴隨著一句吆喝,木製的劍身迅速的劈下,打掉我手上的劍,那個少女溫柔的微笑著。
「這樣我就100勝了,蘭斯洛特。」
「輸得心服口服,我的王呀。」
我彎下腰行個禮,即使輸了也依然很高興,這個少女從年幼之際便展現出非凡的王者風範,就連梅林法師也讚不絕口,劍技也是精湛的無話可說,沒有一個騎士不臣服於她的,因為,她有那個魅力。
「辛苦了,蘭斯洛特閣下。」
貝迪威爾閣下遞了一杯水給我,我感激的接下了。
「真的越來越出色了呢,阿爾托莉亞大人。」
「是啊。」我附合道。「尤瑟陛下若是將王位傳給她,不列顛肯定能夠盛強的。」
看著她純潔堅定的眼神,我心中滿滿的安心,我的國家肯定能夠迎來前所未有的盛世。
─但是
因為那個人,一切都變了。
我心中的理想鄉化為烏有,被狠狠的踐踏。
他當眾奪走了那純潔柔嫩的嘴唇,出言侮辱了我等的王,甚至……甚至還要娶我等的王為妻子,這莫大的侮辱我怎麼可能忍的下去?我討厭那個男人,憎恨那個國家,但是我最親愛的王卻不支持我。
 
 
我跪在她的面前,向她請求著。
「王呀,我們不應該在和蘇美爾王有牽扯了,這不僅是為了國家,也是為了您呀。」
「我非這麼做不可,蘭斯洛特。」她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要想盛強不列顛,必須靠蘇美爾的名氣。」
「肯定不只這個方法,只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我抬起頭看向我的王,期待那雙綠眸給予我我所期待的答案,想從那綠眸中尋找唯一的真理。
「那太慢了!」王怒斥道。「你也知道卡梅洛那些小人在打什麼主意,雖然他們弱小,但此刻的我們比他們更加弱小,只有這個辦法能讓我們在站起來!
那一直澄澈的眼眸似乎被下了詛咒,那暴戾之氣從何而來?為什麼一向冷靜的王會變成這樣?
啊啊,原因肯定只有一個。
「請恕我直言,我的王。」
「說。」
「我不希望您再見到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這是我第一次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我看的出來,您已經對他動心了。」
「住口!蘭斯洛特!」王大吼一聲,要不是因為她手上沒有握著劍,恐怕我這般無禮會讓自己掉腦袋。
然而,她這樣的反應,只是更加的承認了事實。那被拆穿了的心思全暴露在雙頰上,是因為嬌羞而紅了臉,還是惱怒而漲紅了臉?
─肯定是後者。
既然已經先對王無禮了,那就把想說的都說吧。
「所以,您才想到蘇美爾去見那個人嗎?是嗎!
加重了最後的語氣,我想聽見的,是王的真心話啊!
「住口!蘭斯洛特。」她再次撕聲大吼,嗓音略顯沙啞。
「這是對我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的侮辱!我在你心中是那種會為了兒女情長而拋下國家的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但是現在的您……已經不再是那個我最摯愛的騎士王了,您變了,您已經……」
您已經……不在是騎士王了……您已經……是『阿爾托莉亞』了。
她轉過身,不再用那雙眼眸注視我。
「做好你的分內工作,蘭斯洛特閣下。」
宛如冰霜般的聲音刺進耳膜裡,凍住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條神經,那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不要在多管閒事了」是嗎?還刻意用上了「閣下」兩字,因為我說了不讓您開心的話所以您就要這樣遠離我嗎?就因為那個男人……您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的王不願意聽從我的話語,她不願意承認她已經喜歡上蘇美爾王的事實,從那晚後,我和王多了份距離,也正因為這樣,才會有機可乘。
 
 
「這就是卡梅洛的軍隊嗎!軟弱的跟婦女沒兩樣啊!」我高聲吶喊著。
「哦哦哦哦哦哦!
我帶領著軍隊突破了卡梅洛的防線,殺進了他們的首都,他們的騎士毫無素質,感覺只是把普通的老百姓抓來,強迫他們披上盔甲拿起利劍,這樣子實在無法對不列顛構成威脅,然而我錯了,該堤防的不是戰力,是那個女人。
在那座偌大的宮殿外圍內,只有一位穿著紅銀盔甲的矮小騎士,身為武人的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個騎士的資質不凡,和那些雜魚不是同樣等級的。
「你就是卡梅洛的大將吧。」
「是啊,來自不列顛的混帳!」他的語音特別,聽不出性別和情感,無機質的感覺。
「真是粗俗,怪不得你的軍隊一點素質也沒有。」
「隨你怎麼說,要迎接你的,並不是我。」感覺得到這位騎士似乎冷哼了一聲,而我本來也不以為然,如果迎接的不是他,那大概是卡梅洛的國王吧,區區一個老頭子怎麼可能有辦法打敗我蘭斯洛特呢?
然而我錯了,大錯特錯,任誰也沒想到那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從暗處走來一個女人,唇上塗抹著異常血紅的口紅,讓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剛才享用完牲畜的血肉忘了拭嘴,身上穿著鮮豔的紅色華服,露出姣好的美胸和美肩。
「這不是蘭斯洛特嗎?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摩根大人……?
那張妖媚的面容和那血紅的顏色絕對不會錯,是兩年前和尤瑟陛下拋下不列顛的摩根大人。
「很驚訝為什麼我會在卡梅洛嗎?
我沒有回答,得小心提防這個女人,長的嬌媚艷麗,但內心卻比毒蠍還狠毒,而且她十分討厭王,處處都想找麻煩,曾經就有一次因為疏忽而讓她對王下毒,好險那次梅林法師在才沒有釀成悲劇,這次出現在卡梅洛,一定也是早有預謀。
「兩年前我們逃來卡梅洛,父親殺了這邊的王,而我又殺了父親,所以,現在我是卡梅洛的女王。」
接著又發出了那尖銳到刺破耳膜的難聽笑聲,實在很難把她和那高貴美麗的阿爾托莉亞大人聯想在一起,總覺得這是對王的侮辱。
「但是呢。」她突然收起笑聲,聲音降了八度,用那黑色的眸子注視著我。「我本該擁有的應該是不列顛的王位,我那可惡的妹妹竟然搶了我的位置……」
「那不是您的,摩根大人。」我否定她,何況我還用這雙眼睛親眼看到了。
「是尤瑟陛下親口宣布阿爾托莉亞大人成為不列顛女王的,在場的所有騎士都可以作證。」
「哦?是嗎?」她狡詰的笑了,那血紅的嘴唇勾起的,是恐懼啊。
明明在戰場上,在隨時都可能丟掉小命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害怕,但是現在……我卻無比畏懼,為什麼?
「我聽說……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很中意我那可愛的妹妹呢……蘭斯洛特你知道這件事吧?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吉爾伽美什……」
!就是這個男人,破壞了所有的一切!
「你不覺得……」這個毒蠍纏上我的身軀,輕輕的在我的耳邊吐出毒液。「只要殺掉吉爾伽美什……阿爾托莉亞就能恢復原樣了,不列顛最棘手的外患也解決了,看吧,一舉兩得。」
那毒素入侵了腦袋,麻痺了所有可以否定她的一切訊息。
「恢復原樣……王可以……恢復原樣……」
可以恢復原樣……王她……
「她依然會是那個高貴的騎士王,自信滿滿的帶兵打仗,威風凜凜的領導著你們,這不就是你們最喜歡的阿爾托莉亞嗎?
「王……」
想起了那未抹粉飾、乾淨的如白紙一般的容顏,只有幾滴汗水和那美的像是寶石的雙眼眨呀眨的,純潔天真的笑容,那悅耳的聲音迴盪在腦中。
「蘭斯洛特。」她喚我的名字是如此的好聽,是如此的美妙。
啊啊……我的王啊,我所效忠的王啊……您究竟在哪裡呢?為什麼那個男人要奪走您呢?
那劇毒仍然在侵蝕我的精神。
「只要…殺掉吉爾伽美什!」她的話語不只是惡魔的呢喃,更是使人上癮的毒素。
「只要……殺掉吉爾伽美什……」我默默的覆誦,精神恍惚的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眼前所見的天空似乎蒙上了一層灰,模糊了視野也模糊了心靈。
「只要殺了阿爾托莉亞!
那劇毒一下子攻入心臟。
「只要……殺了阿爾托莉亞……」
殺了他!殺了她!殺了……殺!!!
「很好很好,蘭斯洛特……你就是為了殺死他們才來的,現在,只須聽我摩根的命令就好了。」
「阿爾……Ar……!
 
 
我的精神和心靈被誘惑,被灌上劇毒,自己的行為舉止不受控制,遵從著她的命令行動,對於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我發了瘋,連言語能力也喪失,只知道,我要殺了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亞!
 
 
 
 
 
 
 
Ar……ArAr……Ar!」抓狂般的吼叫,像是要喚回什麼失去的事物,淒厲般的聲音貫穿天際,那樣心碎的怒吼,究竟是想要傳達出什麼樣的訊息?是殺意抑或是歉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的王呀……
「哦?更加瘋狂了嘛,真是不負狂犬之稱呢。」
「蘭斯……洛特……」
阿爾托莉亞很心疼,內心彷彿在落淚,這位騎士會變成這般樣子,肯定是自己的錯。
得想個辦法拯救他……但是如今的自己又有什麼能力?
全身軟綿綿的,別說劍了,能站起身就該偷笑了。
看著遠方那個不斷掙扎的騎士,那嘶吼聲像極了臨死前的悲鳴,那原本深邃的眼眸佈滿血絲,像是要彈出眼眶般的突出,他,很痛苦。
該怎麼做……不想點辦法的話……蘭斯洛特會死的!
「哦呀哦呀,那位是蘭斯洛特嗎?
?這個聲音是……
頭猛地一回,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來的人是救星還是天使?
「睽違許久的梅林大哥哥再次登場了,哦耶!
梅林露出潔白得牙齒,掛著燦爛得笑容,擺出剪刀手的手勢,一如往常的很喜歡裝可愛。
「老師!」那語調上揚,彷彿看見了希望。
不止梅林,她的其他騎士也來了,貝迪威爾、高文和其他的騎士等等的。
「小莉亞怎麼坐在地上?是在玩什麼新遊戲嗎?」梅林還是很喜歡調侃他可愛的學生。
「王!」貝迪威爾慌慌張張的跪下來,伸手將阿爾托莉亞扶起來。
「王,卡梅洛的兵力和叛軍已經全數殲滅,但……我方也傷亡慘重。」高文說道,他的聲線平穩平淡。
「這樣嗎……」阿爾托莉亞只有倚靠著貝迪威爾才能站直身子。
「哼,怎麼來了這麼多雜種啊。」很明顯的,吉爾伽美什感到很不愉悅,就好似看表演的時候有人來鬧場。
「蘇美爾王……」高文的手按上他的劍柄。
「想要挑戰本王嗎?雜種。」吉爾伽美什列嘴一笑,一把武器轉向高文。「要知道沒有本王的話你們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哎呀哎呀,現在可不是鬧內鬨得時候啊。」梅林伸手指向遠方痛苦掙扎的蘭斯洛特。「要是在不快一點,蘭斯洛特就會死了。」
「欸?梅林法師,您說什麼?」貝迪威爾很震驚。
梅林瞇起雙眼,貌似在解讀什麼似的嘴裡碎念著奇怪的語言。
「哼,那隻狂犬沒準就是中了什麼黑魔術吧。」
「蘇美爾王說的沒錯。」梅林頷首道。「我剛剛看了下,那是中高階級的黑魔術,以精神為糧食,那種狀態不消一個禮拜就會死亡。」
「老師,你有辦法可以破解嗎?
那總是不正經的梅林收起了玩笑般的臉孔,紫色的雙眼筆直得注視著阿爾托莉亞,有那麼一點沉重又有那麼一點擔心。
「辦法是有,但……需要妳,莉亞。」
「我會救他的,絕對會。」
阿爾托莉亞很篤定也很有自信,那是她最信任的騎士,她一定會救他的,不管有多大的危險和風險。
Ar……」
蘭斯洛特發出了虛弱無力的一聲悲鳴。
 
 
 
 
 
 
 
 
 
 
是梅林大哥哥!哦耶~v( ̄︶ ̄)y
 
然後小貝又出來了(抱!*\(^_^)/*
 
這篇大多是蘭斯洛特的主場,話說為什麼fz的他是中長髮的憂鬱型美男子,fgo變成了陽光型短髮的爸爸了,害我寫的時候尷尬了www(・∀・)
 
一直很想讓閃閃發揮一下,但是他還是老馬了(´・ω・`)    
 
 
 
 
感謝閱讀(●’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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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1
 
巨大的魔力團朝阿爾托莉亞呼蕭狂奔而來,邪惡的氣息令人為之戰慄,撕裂空氣般的嚎叫,毫不留情的將觸碰到的一切給瓦解,若是讓這股魔力團大肆擴散開來,或許不只是不列顛,其他王都也會被波及到,這是卡梅洛新王莫德雷德送給眾人的「禮物」。阿爾托莉亞的雙腿宛如被釘上木椿一樣,牢牢的扎在地上,沉重且痛得無法移動任何一步,魔力團涉及的範圍太大了即使逃跑也跑不遠,想做出反擊的話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需要蓄積龐大的魔力,以現在的局勢來看,當魔力蓄積完畢的時候大蓋整個人都已經被赤雷給分解了吧?腦中想了各種辦法但沒有一種是能全身而退的,既然如此……
「至少把傷害降到最低吧。」
抵消或許稱不上,但是削弱威力應該還是可以的。
正當阿爾托莉亞踏穩腳步、擺好架勢的時候,數條鎖鏈纏上她的身軀,冰冷的觸感令她一顫,宛如一條條的蛇咬住她、勒緊她,用那細細長長的舌頭舔舐她的恐懼,讓她頓時喘不過氣來。
這是什麼?
忽然,一股強大的作用力將她往後拉,雙腳一懸空,那支撐重量的疼痛消失無蹤,取而帶之的是一股不安感,全身胡亂的扭動著,這份掙扎也只是讓毒蛇越咬越緊,反而弄疼了自己。
那股魔力團張牙舞爪的想要吞噬自己,而這條鎖鏈高速的把她往後拉,看來鎖鍊是在幫助自己的吧?但是……究竟是誰?
「愚蠢的阿爾托莉亞,為什麼不逃跑啊?
這個聲音是!
阿爾托莉亞停滯在空中,低頭往下一看,吉爾伽美什位在她的正下方,纏著她的鎖鏈一鬆,懸空狀態的她自然是往下掉了,這樣的高度是摔不死人,但是對於已經負傷的腳肯定會更加的疼痛,阿爾托莉亞抱緊自己,保護住脆弱的地方。
「咚!」的一聲,她並沒有摔到泥地上,而是跌進吉爾伽美什的懷抱裡,正確來說是吉爾伽美什伸手接住了她。
「愚蠢的愛妻,妳是想在和本王完婚之前送死嗎?
每個字都是那麼的刺耳,但那語氣不像是在責罵,而是─關心。
阿爾托莉亞仰頭一看,以往那個高貴在上的王者形象已經消失了,金色的髮絲有些零亂的散落著,額頭似乎受傷了,一條血跡從額旁留下,那張俊美的臉龐沾上了灰泥和水珠,總是勾引魂魄的紅眸少了那份霸氣,多了一份安心。
吉爾伽美什的手臂抽動了一下,阿爾托莉亞這時才注意到他的手受傷了,儘管如此,他依舊溫柔的護住了自己,內心深處掀起了一股波瀾。
「吉爾伽美什……」她顫了顫湖綠般的美眸,「謝謝你」三個字梗在喉嚨無法吐出,最後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那個……蘭斯洛特呢?
「那隻狂犬在被本王重傷之後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阿爾托莉亞沉默,沒有答話。
「本王只是暫時的救了妳一命,看看那個雜種吧。」
吉爾伽美什將她輕放下,腳尖處碰到地面的瞬間一股疼痛刺進大腦,硬是咬著牙撐了下來,抬頭一望眼前的景象令人啞口無言,一道土牆阻擋了魔力團的行動。
 
 
 
 
 
 
 
恩奇都感知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魔力,將視線放遠,卡梅洛的騎士正釋放出全身的力量,和大自然友好的他是知道的,那是就連草木也為之顫抖,邪惡的、宛如從煉獄傳來的哀號,是那樣負面的、那樣悲切的要在這個地方擴散所有的邪念。
必須阻止!不能讓這團魔力成功釋放!
依騎士王的性格,她肯定不會逃跑,即使粉身碎骨也會正面迎接;而遠方的摯友也不可能拿出壓箱大絕,所以這裡只能由自己來……!
「這可不行喔,莫德雷德騎士。」
雙手貼在大地上,感知、感知、貫注精神的感知大地的脈動,盡而活化它,與它接上連繫。
「喝啊!
雙手用力往前一推,以他的雙手為起點,一股力量灌入大地,像是賽跑一樣的在地底下震動往前衝,此刻所有站在土地上的人都會覺得發生地震了,然而不是,只是恩奇都試圖操控遠方的泥土來阻擋莫德雷德的邪氣魔力。
一簣一簣的土地隆起、匯合,形成一堵巨大的高牆,暫時攔住了莫德雷德的攻擊,但是,防守絕對沒有進攻來的好。
恩奇都的雙手顫抖著,纖白的手臂上爆出了一條條青筋,大地的顫抖越演越烈,那堵泥土牆也不穩定的在晃動著。
「真糟糕……」
這種程度的防禦果然無法抵消嗎?事到如今維持原樣就已經不容許我分神了,要是臨時更改,恐怕來不及了……我只能撐一會兒而已,接下來就看你和騎士王了,吉爾。
 
 
 
 
 
 
 
「巨大的土牆擋住了……」
不只如此,嚴重的地震都快讓人站不穩腳步了,阿爾托莉亞只能盡量保持身體平衡。
「那肯定是吾友恩奇都,但是看這大地的晃動程度,恐怕對方的魔力超乎了我們的想像,就連吾友大概也只能撐一會兒而已。」
「那股魔力確實……」
「要是在那牆倒下前沒有想出好辦法,你們就準備完蛋了。」
吉爾伽美什說的是事實,而現在有了些喘息的時間,應該可以使用那個了……不……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吉爾伽美什……」她喚了他的名字,不同於往常,吉爾伽美什只是沉默看著她。
恐怕之後就沒機會說了,還是趁有機會快點說一說吧。
「你曾說過『當妳被理想摧毀的殘破不堪的時候,喪失了原有的光芒的時候,妳就會知道,本王才是正確的。』」阿爾托莉亞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不認為你是正確的,縱使我的末路慘淡不堪,我也從來不曾後悔。」
「為什麼這麼肯定?」吉爾伽美什反問道。
「我只是想守護他們的笑容,這是絕對不會是錯的。」
老師、高文、貝迪威爾、不列顛的子民們……以及蘭斯洛特,全都是我阿爾托莉亞重要的人,我希望在那遙遠的未來,他們的笑容能夠一直一直保持下去,縱使是深處於絕望之中,那希望的光輝也能夠存在於心中,這樣……我的努力也才不會白費。
 
 
 
 
 
曾經,我和貝迪威爾談到過一個話題。
「王呀,您是為什麼才成為騎士的呢?
「因為我想守護不列顛的人民,希望他們能展露出笑顏,光是這樣,我就感到無比的喜悅。」
我明明是在說著開心的事情,但貝迪威爾的臉色卻沉重了起來,仔細回想剛剛的話語,並沒有什麼是傷害到他的吧?
「王呀,您奉獻自己給了國家和人民,為了守護人民的笑容而不辭辛勞……這樣的您……該由誰來守護呢?
由誰……?
「不,不是。」貝迪威爾搖搖頭。
「『妳』該由誰來守護呢?
「我……」
一時語塞了,我從沒考慮過自己的幸福,只是不斷的不斷的往自己的理想、往大家的理想而邁進,忽略了過多的事情,到最後……成了這一副被國家給束縛住的,可悲又可嘆的模樣。
「阿爾托莉亞呀,我貝迪威爾無論如何都會支持妳的,請妳,也為了自己想一想吧。」
 
 
 
 
 
 
「即使那些雜種錯怪妳是個昏君也堅持不後悔拯救他們?
「是,因為我想守護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即使妳無法再成為王了?
「王的職責是守護人民的理想,這樣就夠了,我位居王位是希望能盛強不列顛……現在已無他法了,那麼至少……讓我做到身為王的最後責任,將他們守護到底。」
阿爾托莉亞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並不是虛情假意或著是故意擠出來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為了人民能盡義務到最後,完成大願的釋懷般的微笑。
吉爾伽美什看著那嬌小的少女騎士,小小的身軀上背負著所有人的希望與理想,她並沒有被壓垮,而是一間扛起重任,然而,就沒有人為這位少女想過嗎?一味的寄望於她,善良的她又怎麼會拒絕?越積越多,成就了現在的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那脆弱的本心,又在何處呢?
那堅定不移的眼神總是很有說服力,吉爾伽美什很喜歡她清澈的眼眸,而那眼眸深處是否又在說著「請幫幫我?」倔強的少女不會透露的,只能由自己去尋找。
「好吧。」吉爾伽美什緩緩的說出這幾個字。「就讓本王見識一下吧,阿爾托莉亞,那屬於妳的光芒。」
 
 
 
阿爾托莉亞轉身面向土牆,已經有些碎土剝落,恐怕已經到達臨界點了,但……時間已經足夠了。
阿爾托莉亞以雙手高舉著劍,闔上湖水綠的美眸,有時候並不是要靠視覺去接觸一切,而是要靠心去感受。那把聖劍的光芒溢了出來,在漆黑的襯托下顯得更加亮眼,周遭的土地冒出了一粒一粒的小金光,小金光往上飄舞,朝她的聖劍聚集會合,她的劍背負了一切,守護了人民、捍衛了一個國家、實現了虛幻的理想,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人們的願望都將寄託於她,背負起這一切的,是擁有聖劍的,美麗高貴的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那眾多的希望和理想全部聚集在一起,使聖劍更加得耀眼、更加的夢幻。
虛幻的金光映在吉爾伽美什的瞳孔中,伸出手卻觸摸不到,如此的虛幻縹緲,像是鏡中的藍玫瑰、像是湖中的輪月,她的理想在他看來不值一提,正如同他所說的,小姑娘騎士根本不適合當王,即使如此她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命運,為了子民而犧牲什麼的在他眼裡看來簡直蠢死了,但是這個女人,她願意這麼做,不是為了留下好的君王形象讓後世歌頌,僅僅只是因為『這是王的責任』,非常奇怪的女人,但這樣的女人卻把他吉爾伽美什的心給偷走了,人們口中各式各樣的美女他都見過,但沒有一個上眼的,真正的美不在於外表的妖豔,而在阿爾托莉亞堅貞不屈的內心,所以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王者才會栽在這個女孩的手裡吧。吉爾伽美什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看著阿爾托莉亞認真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一種愉悅吧?
好沉重,這就是王的責任吧?我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就算被說是失職的王也無所謂,只要,他們能夠展露笑顏、只要,他們能夠幸福,這就足夠了,即使我會因為正面對抗這個魔力團而灰飛煙滅,也無所謂。
右腳往前踏一步,那股疼痛已被隔絕在外,睜開雙眼,正是時光滿溢的時刻。
Excaliber!
吼叫般的喊出理想,吶喊出所有的感情,那短暫的生命燃起了名為希望的火焰。
揮下聖劍,被光芒包覆住的聖劍巨大化,貫穿天際、打散烏雲,那微微的橘紅展露天際,揮下的瞬間劈裂大氣,那光芒勢不可擋,宛如像是要劈開整個世界一樣的往前邁進,所有的生物都為之顫抖,不是害怕,而是尊敬。
金黃色的光芒打散了土牆,正面迎擊赤紅色的邪惡魔力,那赤雷打上天際,妄想在將烏雲給召回,金色的理想立刻包裹住赤雷,讓那照亮萬物的太陽能夠毫無阻擋的帶給人們溫暖的喜悅。
赤雷不停的哀號著、慟哭著,他變得越來越小,它的存在即將消失,它的邪惡將要歸於虛無,阿爾托莉亞的光芒吞噬它、淨化它,那邪惡的意志就這樣,帶著一點點的光芒回歸煉獄的深淵,再也無法出現。
 
 
 
 
阿爾托莉亞的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已經用盡了全身的體力和魔力了,直接昏睡過去也不足為奇,她大口的喘息著,朦朧的視線尋找著莫德雷德的身影。
在哪裡?不給她最後一擊這個惡夢必定會再次襲來,在哪裡!
雙手無力的攤在地上,聖劍從手中掉落,連動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何況是握住劍柄。
仰頭一看,雨已經停了,晨曦的光芒微弱的照射世界,感到一絲絲的暖意。
兩年前,就是從這樣暖暖的清晨開始的,渡過深沉的黑夜迎來的是這樣溫柔的陽光,就算它會轉成黑夜,到了隔天也依然會再次回歸,我總是像這樣,等帶著陽光的到來。
腦袋沉沉的一暈,將她從冥想中拉回來,危機還沒有解決,因為敵人不只一個。
Ar……!
蘭斯洛特朝阿爾托莉亞狂奔而來,他非常的狼狽,頭髮凌亂不堪,身上的盔甲也被毀的破破爛爛的,身上血跡斑斑,跑過來的時候一拐一拐的,那原本深邃的眼眸狂氣不減。
「蘭斯洛特……」
伸手去握住劍柄,奈何她根本舉不起劍,光是握住就已經盡了全力了。
蘭斯洛特……曾經最信任的騎士要來誅殺我這個不稱職的王嗎……?或許……這樣的末路才是最適合我的吧?早在兩年前身為亡國之君之時就該被殺了,是因為吉爾伽美什才存活的……對了,吉爾伽美什這傢伙……真的是我的剋星呢……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就算有…也只有那麼一點點……
蘭斯洛特急速狂奔,阿爾托莉亞已經準備好葬死在無悔的湖光手上了,至少,比起其他方式,這樣子反而還比較好。
「守護了一切最後卻什麼也沒得到,就這樣慘然的死去,妳所守護的人們,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守護妳。」
眨眨眼睛,沒有看錯吧,吉爾伽美什以背影對她,站在她的前方。
「吉爾伽美什……我……這樣就足夠了。」
「不。」吉爾伽美什微側過臉,僅以一隻紅色的蛇瞳看著她。
「從今以後,妳,就由本王來守護。」
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蛇瞳透露著此刻他愉悅的心情,那抹赤紅非常的魅惑,但也令人非常放心。這樣的話也只有吉爾伽美什才說的出來了,保護阿爾托莉亞也就意味著連同不列顛也要一起守護著,但這又算什麼?他吉爾伽美什夠強大,這種事情只是會讓他眉頭一皺的程度。
像是甜蜜蜜的情話又像是求婚一般的台詞,普通的女孩子聽到應該會害臊的不敢直視那蛇瞳,只有阿爾托莉亞毫不掩飾的迎上那目光,對她而言,這句話讓她安心了。
這就是……有人依靠、被人疼愛的感覺嗎?竟然舒適的令人想要哭泣……
泛起淚光、把持不住,那一顆顆的星辰落入塵土。
阿爾托莉亞是個獨立自強的女孩,身分不僅是女王還是騎士王,也正因為如此,才不願意依靠任何人,什麼是都只靠著自己,她需要的不是領導她的人,而是能和她並肩而行的人,現在,就在她眼前。
「來吧狂犬喲,以你那滑稽的姿態取悅本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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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蘇美爾?這怎麼可能?」莫德雷德不敢置信,唯我獨尊的霸王居然會出現,難道他吃錯藥了嗎?
「放心吧放心吧。」恩奇都保持著一貫的溫和笑容。「來的只有我跟吉爾喔。」
「這是卡梅洛跟不列顛的紛爭,你們沒資格插手!」莫德雷德咆哮道。
「本王是天上天下的霸主,只是一時興起想插手管庭院內發生的事,區區雜種何能管得著本王?
「切!」莫德雷德暗自在心裡咒罵了一聲,蘇美爾來插手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Ar……Ar!
蘭斯洛特抓狂似的衝向吉爾伽美什,他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就連動作也變得狂亂粗暴。
「哦?明明只是隻狂犬卻比小丑還要更加滑稽嗎?
語畢的瞬間又射出了好幾把武器。
「那麼,我就來幫幫不列顛可憐的騎士們吧。」
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拉開一段距離,雙手貼在泥土上,似乎在感知什麼,嘴裡念念有詞,遠方的戰場似乎出現了一些不明的生物。
阿爾托莉亞也沒有閒著,目前蘇美爾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蘭斯洛特可以先交給吉爾伽美什,而卡梅洛王莫德雷德,必須由她自己親手打倒!
莫德雷德收起總是自信滿滿的臉孔,卡梅洛本該獲勝的,但是那該死的蘇美爾竟然跑來攪局,天下人誰不知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的強大,即使是好戰的莫德雷德,也極不想和吉爾伽美什戰鬥。
「莫德雷德!
阿爾托莉亞的吼叫把她拉回現實,反應過來的下一秒,聖劍咬上了她的右肩膀,盔甲的防禦抵消了傷害,即使沒有傷口,那麻痺感支配了右半身,掌間一麻,紅色大劍差點從手中脫落。
阿爾托莉亞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趁莫德雷德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她穩住腳步,拿出她最得意的敏捷和速度,這回的對手同樣是女孩子,使出的力氣大概不會像對上吉爾伽美什那樣,沉重的像是被綁上巨石,每揮一次劍都像是在揮霍生命力。
她迅速的出劍,就像風那樣的流暢且不著痕跡,在感受到的剎那才知道原來曾經存在過。莫德雷德的眼睛雖能夠捕捉到劍的殘影,但是卻無法做出防禦,幾乎只有一瞬間,她身上多處的盔甲碎裂脫落,尤其是右半部的最為嚴重,幾乎都被破壞殆盡,僅以肉身站在戰場上。
還沒有結束。
阿爾托莉亞朝盔甲損害最嚴重的右上半部重重的揮下聖劍,肉體被撕裂開來,暗紅的血液噴灑出來,甚至沾上了她的臉頰,濃厚的血味沒有讓阿爾托莉亞有任何動搖,淡然的抹掉臉上的血痕。
「嗚哇哇哇哇,可惡!
莫德雷德向後退了一步,稍微喘口氣。
該死!怎麼那麼痛!
「別瞧不起別人,莫德雷德。」阿爾托莉亞重新擺好架勢,以不帶感情的清冷聲線說道。「我會被稱為騎士王自然是有一定的原因在,而我這兩年也不斷的精進自己,就算是我的複製品,也只不過是兩年前的我,我們之間雖然有著同樣的技術,但是我的實戰經驗比妳多上很多,不要因為當上了王就能得意忘形了。」
「哦?」感興趣的挑起了眉毛,身上可怕的傷口仍是不斷的冒血,明明只要一動彈就會被撕裂般的疼痛所包覆,這位紅色騎士也不懼怕,勇於挑戰強敵,堅持不退讓,就是她莫德雷德的原則。
「不列顛是不會交給妳的。」阿爾托莉亞十分肯定。
「我會搶過來的。」莫德雷德非常相信自己。
 
 
 
 
 
 
 
 
Ar……!
蘭斯洛特徒手就接住了一把長劍,手持雙劍的他狂亂而粗魯的打掉飛來的武器。
「無禮的狂犬,是誰允許你碰觸本王的寶物的!
隨著吉爾伽美什的憤怒,王財裡的武具多出了好幾把,上百把的武器同時朝蘭斯洛特射去,這下不管他多厲害,也無法躲過了吧。
Ar!
蘭斯洛特頑強抵抗,手持雙劍的他動作依然流暢,一點生澀的姿態都沒有,彷彿以雙劍戰鬥一直是他的習慣一樣,像呼吸般自然的驅使著,將一把一把的武器給打回去,儘管武具有打傷他,他也絲毫不在意,只想要靠近眼前的敵人,就算他的雙手雙腳被綁住,他也會張嘴咬碎敵人的脖子。
Ar!
伴隨著一句低吼,雙劍同時擊飛一把金色的長槍,恰好的角度與力道迫使長槍改變了方向,直直的往吉爾伽美什的腦袋射去。
「吉爾!」瞥見這一狀況的恩奇都沉穩的聲線頓時爆炸開來,近乎是嘶吼般的喊叫著,因為他的摯友非但沒有躲避或逃開,仍然坐在那裡,擺著一張臭臉,而當他察覺時已經晚了,根本來不及去接住那把長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摯友的腦袋被貫穿。。
「區區狂犬……!
吉爾伽美什低吼一聲,他的眉頭因為憤怒而糾結在一塊兒,雖然膚色是白皙的,但看上去卻像是黑了一半,那血紅色的美眸像是要吞噬人一樣的閃爍著紅光,普通人見狀大概會立刻跪下求饒了,眼前的人非但沒有,反而還拿著自己的寶物打自己,簡直是火上加油的舉動。
吉爾伽美什的腦袋一歪,長槍直直的刺進王座裡,離他的右耳只有1公分的距離,王座的椅背以被刺中的點為圓心向外龜裂,發出「噗擦」的聲音,這令吉爾伽美什更加不悅的嘖了一聲。
「吉爾……天哪,嚇死我了。」恩奇都到是鬆了口氣。
「該死的雜種,連本王的王座也一併糟蹋了,你的腦袋以不足以贖罪,不把你碎屍萬段,本王是絕對不會饒恕的!
「吉爾,下次可不要在做這麼危險的舉動了,你不害怕,我可都嚇死了!
「根本無需擔心,本王可不會敗給這種狂犬。」吉爾伽美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蘭斯洛特,視線停在那把劍上。
閃耀湖水般的光芒……似乎有聽說過。
「吾友,那隻狂犬是誰?
吉爾伽美什基本上只記得愉悅的事情,其他事情都不管,反正他有個可靠的摯友。
「以他持有的劍來判斷,大概是蘭斯洛特騎士,騎士王阿爾托莉亞的左右手。」
「哦?」那皺在一塊的眉毛解放開來,甚至微微上揚一個弧度。「竟然淪落到這個樣子,真是可悲呢。」
吉爾伽美什慢悠悠的站起身,隨意的從王財裡抽出一把劍,那把劍正如同他的代表一樣,金色的劍身,劍柄處鑲著一顆璀璨黑夜的紅寶石。
「看來他對本王有很大的怨念呢……難道是因為本王搶走了他最敬愛的騎士王嗎?
聽到騎士王三個字,蘭斯洛特開始一陣狂叫,是那樣悲悽且哀傷的吼叫,好似要讓這份憂傷傳遞到天的另一端。
「很好,本王越來越想讓這隻狂犬說出祝福的話了。」
蘭斯洛特朝他極速奔來,這一次吉爾伽美什沒有放出武器阻擋他的去路,而是要跟蘭斯洛特來個近戰。
當雙方靠近的時候,蘭斯洛特往上一跳,縱身一砍,兩把劍朝吉爾伽美什的臉劈下去,吉爾伽美什微微一笑,擋住蘭斯洛特的雙劍。
「狂犬喲,本王搶走阿爾托莉亞,竟讓你墮落到這樣的地步嗎?讓最愛的王傷心難過就是你對她的處罰嗎?還真是忠誠的騎士呢,原來你們信奉的騎士道是可以背棄君王的啊,真是可笑!
Ar…」
「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嗎?不惜狂化到如此地步,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Ar……Ar……!
近乎喪心病狂的嘶吼,就連揮擊的動作也更加粗暴,不像是平時穩重的劍法,而是毫無章序的亂砍一通,被憤怒支配一切的蘭斯洛特,已經不再是騎士王得意的左右手了,只不過是一隻……發了瘋的狂犬。
「哈!本來還在想你是否能和阿爾托莉亞一樣能讓本王盡興,沒想到不過如此啊!
吉爾伽美什朝蘭斯洛特的身體用力一砍,「啪」的一聲,金色的劍身被折斷,蘭斯洛特的盔甲也被砍出一條深沉的痕跡。
「竟然斷了?!製作盔甲的工匠不能小看啊!
吉爾伽美什迅速的抽出另外一把劍,這次的劍身比較堅硬,體形也大上許多,依然不變的是那金色的劍身,看來之前那把只是試試水溫而已。
拿上了巨劍的吉爾伽美什更加的順手了,蘭斯洛特只能處於守備位置。
Ar!
「哈哈哈哈哈,狂犬呦,你的姿態可真是滑稽,這樣也算是阿爾托莉亞的左右手嗎?比起騎士,你更適合的是取悅人的小丑吧!
Ar!
怒吼一聲,蘭斯洛特抵住了吉爾伽美什的劍,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吉爾伽美什仍是掛著愉悅的笑容,幾顆汗珠融入雨水中。
「蘇、蘇…美、美……美…爾……不、不…不可…饒、饒恕……」
這是發了瘋的蘭斯洛特除了「Ar」以外說的第一句話,他果斷捨棄了搶來的劍,將全部的精力專注於無悔的湖光身上。
「哦?本王到底哪裡不可饒恕了,就賞你一個機會讓本王聽聽。」
「騎、騎士……王……是不、不列顛……的王……」
「哈!她是不列顛王又如何?本王可是天上天下的霸主,只有本王是至高無上的王,其他的在本王眼裡都只是不值得一提的雜種而已,而阿爾托莉亞將會是本王的王妃。」
「不、不……不可以!
拉高了嗓音,蘭斯洛特擺脫僵持的局面將劍往上一扔,吉爾伽美什的視線很自然的就被往上吸引,蘭斯洛特內心暗自發笑。
突然!
蘭斯洛特長手一伸,迅速將劍握回手中,吉爾伽美什還沒反應過來,閃耀著湖色光輝的劍已經砍向他的身體。
糟了!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的身子整個往右邊偏移,可惜依然來不及,湖光劍的劍尖貫穿了側腰的盔甲,對他的腰腹造成重擊。
「噗唰!
盔甲裂了開來,一道深沉的血痕烙印在吉爾伽美什完美的身體上,由於重心向右偏移,差點站不穩腳步,但那高傲的自尊心絕不允許他跌倒在這個骯髒的泥地上,挺住腰、穩住下盤,讓自己好好的站著,但也正因為這個動作,使他腰上的傷口更加撕裂開來,就像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一般。
「真該死!
吉爾伽美什摀住發疼的側腰,血液像湧泉般不斷流出,恐怕他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被蘭斯洛特傷到吧。
「蘇、蘇美……爾……殲、殲滅……」
「哼,這樣才有趣嘛。」
和阿爾托莉亞實力相當的狂犬嗎……並非被眷養的寵物狗而是桀敖不遜的鬣狗嗎……但是……對上本王就只是隻等待被料理的小兔子,讓本王流血的機會,僅有一次。
「狂犬喲,接下來你就再也無法觸碰到本王了。」
認真時的吉爾伽美什,可說是無敵的、最強的王者。
「蘇……死……」語言漸漸退去,蘭斯洛特的理智開始消退,接下來的他將會更加難纏。
「就讓你臨死前的哀嚎來取悅本王吧,狂犬。」
無視腰腹的傷口,吉爾伽美什微微一笑。
 
 
 
 
 
「咳、咳……」
莫德雷德吐了一攤血出來,若紅色是她的代表色,那此刻的她真的非常鮮紅,骯髒的紅銀盔甲上布滿血跡,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血。她單膝跪在地上,赤色邪劍插入土裡,此刻的她是因為大劍的支撐才不致於倒過去,可謂非常狼狽。
「哈啊…哈啊……」
大口大口的喘息調節呼吸,阿爾托莉亞也沒好到哪裡去,全身上下也都沾上了血跡,莫德雷德是個會耍小聰明的騎士,總是會偷偷的用腳去攻擊阿爾托莉亞,或是在兩人劍鋒相對的時後刻意踩住她的腳,甚至還會以自己的身軀當護具抵擋攻擊,然後把赤色的大劍砍向她的雙手和雙腿,對手部的攻擊阿爾托莉亞自然是防了下來,但是腳的狀況就不同了,現在她的腳掌已經紅的發腫,感覺輕輕一戳就能噴出血液來,雙腳變的遲鈍,體力明顯下降了許多,就連神情也憔悴了起來,冰冷的雨水也讓身體顫抖不已,現在的情況可說是非常糟糕,唯一不變的是碧綠眼眸裡的那股堅毅不拔的騎士威光。
兩個人戰鬥到現在體力也差不多耗盡了,身上也都是傷痕,儘管如此也沒有一個人低頭認輸,直到手被砍斷、腳被切斷的那一刻,她們都會一直戰鬥下去,這就是騎士的堅持。
「哈啊…該投降了吧,莫德雷德。」
「要我投降?作夢吧!
「就算降低了我的速度,我依然能贏過現在的妳。」
「那可不一定,要是我砍斷了妳的雙手,妳就沒辦法奈我何了!
「唉……即使妳成為不列顛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怎麼會沒有意義?我……我啊!」這句話刺激到她,原本死寂的士氣瞬時又燃燒起來,莫德雷德用力的搥打泥地,像是要把那股憤怒的情緒打入大地,讓全天下的人都知曉她的痛苦。
她扯開嗓子大吼道:「我要超越妳啊!騎士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
莫德雷德奮力站起身,身上的血液滴落大地,額上的血液流入左眼讓她緊閉起左眼,僅存的一隻眼睛瞪著阿爾托莉亞,那份好戰的精神轉變為怒意,這將成為她的力量。
哈啊……身體疼得不得了,每一寸肌膚和每一個器官都像是在燃燒著,血與汗交融黏在身上感覺非常噁心,但是……只要能打敗她,我怎麼樣也無所謂,即使……我終將毀滅,我也不會後悔。
她高舉起赤色邪劍,一道赤雷包裹住劍身,龐大的魔力圍繞著她。
「魔力放出……不對!這是……!
赤雷纏繞的越來越密切,懾人的麻痺感即使距離遙遠也感覺得到,阿爾托莉亞眉頭一鎖,這樣龐大的魔力並不是魔力放出,而是……!
「我莫德雷德絕對會超越妳的!
赤雷打上了天際,那烏雲被打散,露出了短暫的月娘,赤雷妝點的月亮此刻更像是一輪血月,和那把劍一樣,散發出邪惡的氣息。
與其這樣悲哀的慘敗,不如賭上全部的魔力和體力,揮下致命的一擊。
「『Clarent Blood Arthur!
伴隨著咆哮而襲來的是纏繞著赤雷的巨大魔力團,這是莫德雷德最後且最強的一招了,也是她耗盡了魔力和生命力,釋放出的一擊。
瞄準的不只是阿爾托莉亞一個人,吉爾伽美什和蘭斯洛特也在波及範圍內,而這巨大的魔力團把潘德拉城給轟飛也沒有問題,毀了阿爾托莉亞的一切,這樣的自己應該超越她了吧?莫德雷德是這麼想的。
「這可不行喔。」
某人,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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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冰冷的雨滴就像是要奪去所有生物一般無情的降落,模糊了視野和感官,宛如全身赤裸的身在戰場中央,這在戰場上是極度致命的。戰況已經進入了鼎盛,兩國的戰士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榮耀而戰,場中央對峙的是兩國的王,仿如有不可靠近的氣場圍繞在兩位王的身邊,不列顛的騎士王散發出那正意凜然的氣息令所有的騎士都只敢景仰而不敢靠近;圍繞在卡梅洛新王身上的是一股令人怯步的邪惡氣息,光是接受到那股惡意就令騎士們未戰先敗了,能與之抗衡的只有比血紅的黑夜還要更加耀眼的光芒。
莫德雷德握緊赤色的大劍,因為衝擊所造成的傷勢似乎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微疼的身軀反而令她更加的興奮。
祖母綠雙眸內的狂氣一絲未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現在的她別說是恐懼了,雀躍的心情充斥著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潛藏在本能內那如惡鬼般的邪惡氣息把她包裹住,能和騎士王對決,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阿爾托莉亞抹去即將滴入碧綠湖泊的雨珠,那煩人的雨水淋的她全身濕答答的,好險盔甲光滑的金屬面阻擋了雨滴,不然內襯的衣服也溼了的話不僅會感冒,還會讓她的行動受到一定的限制。
惡劣的環境對於一位優秀的騎士來說影響並不大,她曾經在冰天雪地的冰原上習過劍,那時的裝束只比現在多了一層棉質的內衣,這樣惡劣的天候她都挺過去了;她也曾在大太陽底下的森林裡和野熊訓練過,不僅體內水份大量流失,乾渴的喉嚨渴望甘露來滋潤,熱暈暈的腦袋連野熊的輪廓都看不清了,這樣不利的狀態下她都能夠擊敗野熊了,在傾盆大雨中和一名騎士對決,自然是難不倒她阿爾托莉亞。
但是,有件事情阿爾托莉亞一直很在意。
自稱卡梅洛新王的紅色騎士,看來就是她擊敗了蘭斯洛特,但是……卡梅洛一直都是個弱小的國家,這樣強大的騎士身在卡梅落居然默默無聞,何況她還自稱是新王,怎麼想也很奇怪。
卡梅洛一定還隱藏了什麼秘密,或許蘭斯洛特就是知道了什麼事情才失蹤的。
「卡梅洛的新王,想要奪取不列顛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哦?就讓我看看妳的真本事吧,騎士王。」
莫德雷德邁開步伐,像匹脫韁野馬奔馳在戰場上。
阿爾托莉亞穩住下盤呈現備戰姿勢。
 
 
 
當彼此靠近時,戰爭的氣氛瞬間燃到了最高點,冰冷的雨水也澆不息激昂的鬥志。
莫德雷德的邪劍抵在阿爾托莉亞的聖劍上,一正一邪,雙方僵持住。
「厲害呢,騎士王。」
莫德雷德忽地抬起右腳,往阿爾托莉亞的左小腿一踢。
靴子上也有盔甲護住其實不怎麼疼,但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阿爾托莉亞分了神,手上的力道頓時流失了一半。
「好機會!
伴隨著莫德雷德的吶喊,她揮下赤劍,想要取走阿爾托莉亞的項上人頭。
糟了!
在戰場上,絲毫的猶豫和分神都會使自己掉了小命,縱使是在怎樣厲害的戰士,也是會有發生這個意外的時候。
赤劍宛如一隻惡狼要咬斷自己的頸脖,這個距離如果拿劍防禦的話肯定又會因為衝擊而使阿爾托莉亞飛出去,如今的自己沒有帶上頭盔,很難保證不會發生什麼事。
面對意外,只能靠天生的本能解決了。
一個迅速的下腰,躲過了赤劍的利牙,吃不到美味的食物只吃到一些碎髮。
真是好險。
良好的直感代替她的大腦發揮指令,逃過了一節。
雙手往地上一撐,兩隻腳往上方甩去,在空中翻滾了一圈,阿爾托莉亞回復了原本的姿勢,見小計謀沒成功莫德雷德也沒有一絲悔恨,反而露出了「這樣才對嘛」的表情。
「卡梅洛王,妳為什麼要奪取不列顛?」阿爾托莉亞質問道。
「啊?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欺侮弱小的國家不是很好玩嗎?
這個藉口、這個理由,和兩年前蘇美爾侵略不列顛時非常相似,但是,憤怒之意卻比那時候來的更加強烈。
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是因為本身足夠強大;卡梅洛王莫德雷德則是因為嘲笑對方弱小,看似相似,實則天差地遠。
近乎撕裂天際那般的憤怒一瞬間爆發出來,甜美的聲音瞬間低沉,嘶啞的吼叫出來。
「莫德雷德!
翠綠的眼眸染上怒意,阿爾托莉亞伴隨著咆哮般的吼叫砍向莫德雷德,憤怒激發出了更大的潛能,每一次揮擊的力道都比前一次還要沉重,莫德雷德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後退。
「哈、哈哈哈哈!」莫德雷德大笑了起來,在她看來自己非但沒有被逼到逆境,反而因為點燃了阿爾托莉亞的戰鬥之意而感到高興。
對嘛!就是該這樣才對啊!騎士王阿爾托莉亞!
莫德雷德的笑意更深了,她越是高興,阿爾托莉亞就越是不愉悅。
阿爾托莉亞手腕一轉帶動聖劍,從原本對峙的局面轉變成她的優勢,將劍尖抵在莫德雷德的脖子上。
她瞇起綠色的眼眸,語帶威脅的說道:「敢向不列顛挑戰,想必你們一定有覺悟死在我的劍下了吧。」
「哼,妳這麼確信妳自己會贏嗎?騎士王。」莫德雷德一點也不怕冰冷的鐵片吻上頸脖,處於劣勢的她還敢出言挑釁。「騎士王喲,就算我今天不來攻打,你們也遲早會毀滅的。」
「說什麼傻話,不列顛好的很。」
「那可不一定,能統治不列顛的只有我莫德雷德!
赤劍一揮,將聖劍從頸脖上移開,莫德雷德向後跳了幾步,拉開距離。
「連局勢也看不清楚嗎?愚昧的騎士王。」
莫德雷德的那抹笑容,令阿爾托莉亞打了個哆嗦,似乎……有什麼要來了……敵人……真的只有卡梅洛嗎?
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與黑夜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有良好的視力根本不可能捕捉的到那個人,他迅速的向阿爾托莉亞砍來,嘴巴說著聽不懂的語言。
Ar……Ar……」
阿爾托莉亞接下了這個攻擊,令她在意的不是這種偷襲的行為,而是那把劍,她絕對不會認錯。
若她的聖劍是點亮黑夜的一線光明,那他所持的劍就如同月光下閃耀湖水般的光輝,兩把劍的淵源十分相近,她就算眼睛瞎了也能從那把劍發出的氣息認出來,能與「誓約勝利之劍」匹敵的「無悔的湖光」。
「蘭斯洛特……?」從嘴裡吐出了她最信任的騎士的名諱,並不是背叛的憤怒也不是心碎的嘶吼,而是疑問,為什麼?
回答她的人不是蘭斯洛特,而是他身後的莫德雷德,她把赤劍扛在肩上,看來不打算插手。
「老實說蘭斯洛特這傢伙很難纏呢,我好多手下都被他殺了,但也正因為他,我們卡梅洛才能成功攻打不列顛。」
阿爾托莉亞默而不語,這樣就說的通了。蘭斯洛特絕對不可能會敗北─除非他自己投降了。
「為什麼?蘭斯洛特!
Ar……」
「妳身為不列顛王失職了,所以蘭斯洛特才會被那女人蠱惑啊。」
「誰?
「就是妳最討厭的女人,摩根。」
阿爾托莉亞動搖了,一瞬間的鬆懈讓蘭斯洛特趁勝追擊,劍尖滑過右上臂,溢出了濃稠的鮮血。
「嘖!」阿爾托莉亞咬牙切齒的嘖了一聲,這點小傷不足為懼,倒是那個名字,已經多年沒有聽過了。
自從兩年前父親帶著她逃跑後就在也沒有看過她了,然而沒想道她居然會在卡梅洛……
「那個女人姑且可以算是我的母親吧,真該佩服她那三寸不爛之舌,竟然可以讓死忠的騎士轉變心意,真是可怕啊。」
摩根的女兒?以年紀來看這不可能……不…但是身上那股厭惡的邪氣確實挺像的。
「該繼承不列顛王位的該是身為長女的她,而不是妳啊騎士王。」
「所以妳們來的原因就是要奪走不列顛的政權是嗎?
「不。」莫德雷德邪笑了一下,那狂氣的瞳眸染上了血意。「我親手殺了摩根,所以我要來奪回屬於我的王位!
在莫德雷德的認知裡,摩根該成為不列顛女王,而身為她的女兒繼承王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莫德雷德採取微蹲的姿勢,赤紅色的雷環顧在她的周圍,雖然有點不同,但是那確實是……
「魔力放出……!
怎麼可能?這是梅林老師親自傳授給她的,為什麼這個邪惡的騎士也會?
「很驚訝嗎?」莫德雷德露出嗤笑般的表情。「我是依照妳的原型而做出來的人造人,妳會的技能我也都會啊!
語畢的瞬間,莫德雷德往前飛躍,赤雷纏繞著她全身上下,似乎一碰觸到她就會被雷給擊暈。狀況不只這裡,蘭斯洛特也衝了過來。
信息量一次太多了她根本無法在緊繃的戰場上理解一切,摩根創造出來跟自己非常相似的騎士以及蘭斯洛特無故的背叛,不管這背後的緣由是什麼,她現在只有滿腔的怒火無可發洩。
「呀阿阿阿阿阿阿!
伴隨著來自地獄般的吼叫,阿爾托莉亞不想管了,只要能讓她的怒氣發洩出來,一切都好!
兩名騎士同時朝她砍來,指間接觸到赤雷而感到一陣麻痺,即使如此,她依然能夠揮起她的劍,聖劍一揮抵擋掉她的攻擊,接著迅速的轉個身朝蘭斯洛特的腹部揮擊下去,讓黑色的騎士與自己保持了一大段距離。
真是煩躁!摩根和莫德雷德……現在連蘭斯洛特也……我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才讓蘭斯洛特被蠱惑了?
Ar……!」蘭斯洛特發出了似乎是疼痛的悲鳴。
莫德雷德重整事態,視線往遠方放,似乎發生了什麼愉悅的事情。
「看來是卡梅洛的勝利了呢。」
阿爾托莉亞朝遠方望去,我方的騎士一一倒下。不列顛的兵力拆成了三個部分,而一部分的精銳騎士跟著蘭斯洛特一起前往卡梅洛,大將投靠了卡梅洛,那他們大概也都追隨了大將,一起背叛了不列顛,真是可笑,最後的最後是毀在內鬨中嗎?真是順了摩根的意呢。
視線捕捉不到我方的騎士,放眼望去還站著的都是卡梅洛騎士,也見不著高文的身影,即使貝迪威爾趕到了恐怕也來不及了。
一切……都將消失了……我摯愛的不列顛……
腦海中憶起的是和恩奇都最後的對話。
「就知道您會這麼說,但是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吧,不列顛不是沒有人支援的。」
不是沒有人支援的……就算他這麼說我也不會去求他的,正如兩年前那樣,我就算要死也是要以不列顛的騎士身分。
「僅有兩年的理想嗎……」
全國上下團結一心的修建不列顛的土地,看著青澀的年輕騎士保家衛國,也得到了他國的認可,對於一個新王來說她已經很厲害了,唯一的遺憾就是無法讓不列顛重回以前的光輝,僅有兩年壽命的,短暫如流星般的耀眼。
阿爾托莉亞雙眼緊盯著那兩為騎士,就算要滅亡了,也必須剷除敵人!這才是騎士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
現在是一對二的局面,莫德雷德的真正實力尚未明瞭,但蘭斯洛特的實力阿爾托莉亞非常清楚,對她非常的不利。
她顫了顫密長的睫毛,抖掉黏住的雨水,這場大雨不能夠擋住她的視線。
莫德雷德還沒開始行動,一旁的蘭斯洛特已經衝了過去,全身漆黑的他拿著那把映著湖光的劍實在是諷刺。
蘭斯洛特!阿爾托莉亞默默的在心裡吶喊了一聲,面對最信任的左右手,她能夠下的了手嗎?
「啊哈哈哈哈哈。」
一個在熟悉不過的笑聲貫穿了整個黑夜,金色的武具宛如劍雨一般的往蘭斯洛特身上砸去,使他停下腳步,打掉飛來的武器。
這是……?
「在黑夜中咆哮的狂犬,竟敢用你的髒手碰觸本王的寶物,此等大罪,只能以你的腦袋來贖罪!
更多的金色武具再次降落,這會兒連莫德雷德也遭殃了,不斷的以紅色的大劍掃除武器。
阿爾托莉亞回頭一望,那金光閃閃的盔甲刺眼的讓她瞇起眼睛,總是出現在腦海裡花之不去的男人現在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明明身在戰場中央他卻坐在金碧輝煌的王座上面,也不曉得這個王座是從哪裡拿來的,他身旁還有一名親切的綠髮青年,恩奇都沒有穿上戰甲,身上那件白色的衣袍像極了睡衣,讓人不禁懷疑戰場這麼嚴肅的地方在他們看來就像是辦家家酒的遊戲一樣。。
「吉爾伽美什……?」這個名字一直令她困擾著,但同時也令她無法捨棄。
「想本王了嗎?愛妻。」
那邪魅的蛇瞳將她捕獲住,嘴角掛上的笑容令她被吸引住。
怎麼可能?那個高傲自大的傢伙怎麼可能會過來幫忙。
「因為想念愛妻所以就過來了,沒想到居然有一個雜種和狂犬在騷擾愛妻啊……」
眉頭一皺,血眸中的魅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怒意。
手指頭輕輕一彈,多把武器再次射出。
阿爾托莉亞深知在戰場上不該分神,但是此刻她真的沒有心情去顧慮這些了,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說也說不清楚,但是看到吉爾伽美什那張俊臉,她只有一個想法。
我……真的不是一個人。
 
 
 
 
 
 
 
狂職蘭斯洛特登場啦!(其實還蠻喜歡他跟閃閃的路燈對決
其實吾王的實力是很強的,但為了英雄救美就比較弱化了一點了嘿嘿( ´∀`)σ
小莫的話盡量讓她有點壞壞的樣子(但作者私心喜歡她所以可能沒那麼壞(゚∀゚ )
 
預計還有兩章就會完結了(但是依照作者的尿性還是不要信比較好w(*゚Д゚)
 
 
感謝閱讀(๑´ㅂ`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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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吉爾伽美什坐在他的王位上,一旁的恩奇都臉色凝重,總是笑臉迎人的他眉頭深鎖。
「吾友,什麼事令你心煩?說來聽聽。」
「吉爾,我想這對你來說會是好消息但是對於那個女孩並不是好消息。」
恩奇都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吉爾伽美什,那是張被雨水浸濕,皺巴巴的紙張。
吉爾伽美什接過紙張,紅眸簡單的掃視每行字,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是嗎……跟本王預期的差不多呢。」
「吉爾,難不成你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了?
「本王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吉爾伽美什將紙張往後一扔。「如果她肯拉下臉懇求本王,本王倒是不介意幫她一把。」
「吉爾真是壞心眼呢,那個倔強的姑娘是絕對不會求你的。」
「所以,本王的大婚之日可不遠了呢。」
吉爾伽美什大笑了幾聲,不禁想像了一下愛妻那張忍著淚水的臉蛋,碧綠的眼眸看上去可口誘人,就如同昨晚的激情一樣,令人愛不釋手。
「吉爾,我會幫你關注動向的。」
「當然了,吾友。」吉爾伽美什看著右手上握著的白色髮帶,那蠱惑人心的香味彷彿又再次充斥鼻腔,果然,光是一次的碰觸是無法滿足他吉爾伽美什的,但是,現在可不能輕舉妄動,得再忍耐一會兒。
 
 
 
 
 
 
 
 
「你說什麼?你是認真的嗎?貝迪威爾。」阿爾托莉亞用力的搥了桌子,手上的疼痛比不過頭上的疼痛。
「蘭斯洛特閣下下落不明……卡梅洛快要攻入不列顛了……」
「高文呢?他在哪裡?
阿爾托莉亞批上披風,現在連去向蘇美爾王告別的時間都沒有,他們必須趕緊回去。
「高文閣下仍守在王城裡,派去邊境的士兵都被一一解決掉了,恐怕……卡梅洛有著很強悍的騎士在。」
「好,我知道了,回城。」
阿爾托莉亞一聲令下,眾騎士拎起自個兒的行李。
阿爾托莉亞用她最快的速度行走,腦袋仍然糾結著……為什麼蘭斯洛特……眾騎士裡忠實力頂尖的他會失蹤?敵人真的有這麼強大嗎?卡梅洛不是個弱小的國家嗎?
這回他們不搭乘馬車了,阿爾托莉亞跨上馬匹,以她騎乘的技術,應該能在天黑時趕回不列顛邊境。
「請等一下。」
綠髮男子的出現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恩奇都閣下。」阿爾托莉亞輕咳一聲。「非常抱歉,不列顛出了些事我們必須趕回去,時間緊迫也無法向蘇美爾王道別,請您轉告他我的歉意。」
「吉爾知道的。」恩奇都笑了笑。「他讓我來告訴女王大人一件事。」
阿爾托莉亞默不作聲,靜靜的用碧綠的雙眸看著綠髮男子,真的很難想像這個溫和親切的男子竟然會是吉爾伽美什的摯友。
「如果不列顛陷於危難之中,蘇美爾必定會出手相救。」
「欸……?」這像是那個吉爾伽美什會說的話嗎?
「條件是阿爾托莉亞大人必須請求吉爾幫忙。」
原來如此,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真是謝謝他的好意,但是我們是不會求饒的。」
「就知道您會這麼說,但是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吧,不列顛不是沒有人支援的。」
「謝謝你,閣下,我會記住的。」
大力的甩了馬鞭,駿馬奔馳出去,身後的騎士也跟著一起出發,回到他們的國家不列顛去。
看著那一群人恩奇都不自覺得笑了。
「該怎麼說你才好呢吉爾……喜歡的女人是跟自己完全相反的類型,真是有趣呢。」
 
 
 
 
 
 
 
夜色已經降臨,快馬加鞭的趕路,阿爾托莉亞總算是回到了不列顛邊境了,雖然她很想趕快趕回不列顛去,但是被梅林阻止了。
「老師,不列顛就在眼前了,為什麼不趕快回去呢?順利的話清晨就能到了!」阿爾托莉亞很急躁,說話的嗓音也大了點。
「莉亞,看看天空。」梅林並沒有對她的口氣感到生氣,淡淡的陳述出事實。
阿爾托莉亞仰頭一看,寶石一般的雨滴打在臉上,疼痛刺激神經讓她的臉頰抽動了一下,雨滴滑過臉頰與泥土融為一體。
因為都是在騎馬趕路的緣故,靜下來才發現起風了,體感溫度也下降了,要是淋雨吹風造成感冒……得不償失。
「所有人,準備夜宿。」
「是。」
騎士們紛紛翻下馬。
阿爾托莉亞的眼睛一掃,將視線定格在貝迪威爾身上。
「貝迪威爾,指揮權交給你。」
「哦……好的,沒問題。」貝迪威爾點頷首答應。
阿爾托莉亞轉過身,往林間走去。
「王,您要去哪?
「沉澱一下心情。」她微微一笑,讓貝迪威爾別擔心。
 
 
 
 
 
 
 
阿爾托莉亞靠著樹幹休息著,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了,還沒處理好和吉爾伽美什的事情,不列顛這邊就出大事了,最後她也沒能看到吉爾伽美什就離開了,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嘛,最好還是別再見面了……
那一晚純粹只是個……意外。
當理智恢復的時候,她當下是多麼想要一刀砍死自己和吉爾伽美什,這是絕不能被允許的事情。
就算吉爾伽美什無所謂,但我肯定不是無所謂的啊……他曾經是敵人是最討厭的人,總是愛妻愛妻的對自己開玩笑,他侮辱了不列顛和自己,是絕不可原諒的人……,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臂彎會這麼讓人安心?為什麼我仍眷戀著他的體溫?那張臉孔一直揮之不去……為什麼?
明明還有不列顛該操心,但是這男人卻一直霸佔她的腦袋,不把情緒搞懂,只怕她的劍會有猶豫。
「原來在這裡啊,我的小莉亞。」
「是老師啊……」
這份狼狽的樣子可不能讓騎士們看到呢……
梅林將一袋東西遞給阿爾托莉亞,坐到她的旁邊去。
「糧食,急著趕路妳都沒什麼吃吧?
「謝謝你,老師。」
阿爾托莉亞拿起乾硬的麵包大口大口的啃咬著,餓的像是難民一樣。
「天哪!妳是餓多久了?
看到那驚人的吃飯速度,恐怕阿爾托莉亞是第一人吧。
「於是,可愛的小莉亞在擔心什麼呢?卡梅洛?
「算是吧……」阿爾托莉亞吞下最後一口麵包,繼續說道。「蘭斯洛特居然會下落不明……這我無法相信,難道卡梅洛真的有那麼強大的騎士在嗎?
「竟然畏懼了,這可不像妳喔。」梅林笑笑的看著她,那雙眼眸彷彿是在說「騎士王的稱號要哭泣了喔」
「才沒有畏懼呢!」阿爾托莉亞反駁道。「只是擔心蘭斯洛特的安危……」
「那傢伙肯定沒事的,別擔心。」
梅林拍了拍她的腦袋瓜,要她安心。
「是嗎……」
或許他是有什麼理由所以才故意搞失蹤吧?他也是不列顛數一數二的騎士,身為王的我應該要相信他,這才是對他的尊重吧。
「吶,老師。」現在必須理清腦內那不安定的因素。
「怎麼了,莉亞。」
「我是不列顛的王,我該做的事情就是振興國家,但是……又為什麼現在我還想著除了不列顛以外的事務?
梅林笑了下,答道:「那就是『私慾』啊。」
「私慾……?」阿爾托莉亞不解的歪著頭。
「從小妳就非常正直,堅守著我教給你的騎士道,長大了也是為了不列顛而奔波,這樣的妳絲毫沒有為自己好好考慮過,現在更因為身分的關係無法考慮,過去不斷的壓抑著自己,所以才會在現在感到迷惘吧?」梅林繼續說。「現在,妳有了想要卻不能要的東西了,沒錯吧?
阿爾托莉亞微微點頭。
「唉,都怪妳身邊淨是些傻瓜騎士呢,所以才會被那種傢伙吸引吧?何況,包括我在內,有時候都會忘記原來莉亞是女孩子呢,也只有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把妳當成一個女孩子吧?
阿爾托莉亞再次認同的頷首。
「唉,我可愛的小莉亞也長大了呢。」梅林感嘆道。
「老師……我……」
「做妳自己吧,阿爾托莉亞。」
「但是這樣不列顛……」
「就是因為妳總是擔心著國家所以才會躊躇不前。」
「不是的,老師,不列顛是我的理想,我怎麼可以因為一己私慾就把它捨棄掉呢?
「這是妳的一個理想,但妳還有另一個理想,縱使妳嘴上說捨棄了,但還是忘不了吧?
阿爾托莉亞愣住了,沒錯,那個夢境依舊存在,「她」依舊在一片藍玫瑰的花園裡等待著心上人。她再怎麼想忘記,那個夢境卻像是故意作對一樣反而更加清晰。
「阿爾托莉亞,我最親愛的莉亞,有時候不必用理智來思考,遵從自己的心吧。」
遵從自己的心……?
「我先回去休息了,莉亞妳也快點回來吧。」
梅林起身,又哼起那不知名的小曲子,輕快的旋律和音調就好像是要去郊遊的小孩子那樣的興奮。在阿爾托莉亞耳裡聽起來那到像是首對於未來一片迷惘的恐懼,她的腦袋皺成一團,解不開這道問題。
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是拿起劍守護了國家、背負眾多信念的騎士王的手,卻也是被溫柔的搓揉過、被十指緊扣過的少女的雙手。
我……究竟該……?
 
 
 
 
一聲尖銳的鳴笛聲劃破沉寂的天際,驚醒了所有熟睡中的人們。
「是敵人!卡梅洛發動攻擊了!」一位騎士大聲攘攘道,他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哈?在大雨天偷襲?該說他們有勇氣還是腦袋燒壞了?
「總之,我們得趕快趕過去。」
眾騎士議論紛紛,也穿戴上自己的裝備。
阿爾托莉亞從她休息的帳篷裡走出來,她已經準備就緒了。
穿上了習慣的藍青色騎士裝束,跨上白色的駿馬,此刻,戰爭開始了。
「跟我走!
大力的甩下馬鞭,白色的駿馬奔馳出去。
 
 
 
 
 
正值深夜時段,滂沱的大雨灑在地面上,不僅模糊了視線也會拖累行走的速度,馬腿每踏進泥濘的泥路裡再次拔起就會花費很多時間,奔馳而過的泥土也都濺在靴子上。
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走這麼折騰的路段,溼黏的感覺和冰冷的身體會大大的拖垮士兵們的作戰能力,卡梅洛並非無謀,而是預想好的嗎?高文……你可千萬別出事。
 
 
 
 
戰場的中央交戰的是高文和一名卡梅洛的騎士,那名騎士身穿著紅銀色的盔甲,帶著的頭盔像是長了牛角一樣,形狀非常的奇怪,手持的紅色大劍像是散發出邪氣一樣,給人不祥之感,比起騎士,到更像是一隻惡鬼。
「怎麼了?你這傢伙就是大將嗎?那個叫騎士王的混蛋呢?叫他滾出來!
聲音透過全罩式頭盔的阻隔,雖然能夠聽清楚每個發音,但卻無法辨別是男是女,而且全副武裝的盔甲罩住身軀,也很難從身形上看出。但是……那樣粗曠的說話方式,大概是血氣方剛的小毛頭吧?
「由我高文做你的對手就足夠了,卑鄙狡猾的卡梅洛!
「哦?也就是說那個叫騎士王的混蛋不肯出來就是了……這麼瞧不起人啊!
隨著一句低吼,那位騎士瞬間出現在高文眼前,那紅色的劍尖即將觸及到他的腦袋,他即時一個轉身防住了這擊。
這是……魔力放出?不可能,這是梅林法師親自教授給阿爾托莉亞大人的,為什麼這粗俗的騎士會這招?
「可別發呆啊!
紅色騎士大力一砍,高文為了閃躲向後翻滾幾圈,身上沾滿了汙泥。
紅色騎士把邪劍扛在肩上,一臉鄙夷的嘲笑道:「那副樣子可真適合你呢,你這種小角色怎麼可能阻止的了我呢?快叫那該死的騎士王出來!我要親手了結他!
「憑你這點程度也想挑戰騎士王?那是不可能的!
高文重整事態,身為不列顛的騎士不能被壓著打!
這回換他主動出擊。
 
 
 
 
 
 
「停下!
阿爾托莉亞一聲令下,行進的諸位騎士拉下馬鞭,停止一切動作。
這裡是不列顛境內的一座斷崖,斷崖的下方是一片平曠的大草原,雙方正是在那裡交戰的。阿爾托莉亞一行人必須繞一大圈才能繞下山,但這樣太拖時間了,站在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戰況,很明顯的,不列顛處於劣勢。
阿爾托莉亞嘖了一聲跳下馬背,抽出金黃色的聖劍。
「王,您這是要……?
「貝迪威爾,你帶領隊伍繞下去,我直接過去。」
「什麼?」貝迪威爾被阿爾托莉亞的一番話嚇到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您直接過去?您該怎麼去啊?
「大將不在的話士兵作戰變沒了士氣,這樣下去不列顛會輸的。」
「您說的沒錯,但是……」
「貝迪威爾,快去!
「是……」
基於王的命令,貝迪威爾轉身帶領眾騎士騎下山,把阿爾托莉亞一個人留在這裡。
阿爾托莉亞像右跨了兩大步,確認方向正確後,雙手握緊聖劍,改採微蹲的姿勢。
專注,必須專注。
阿爾托莉亞將魔力聚集在雙腳上,一道如同火焰般的光芒纏繞住她的雙腳,踩著的泥土受到魔力的波動而往旁邊散去,她踏在堅實的石地上。
還要在一些些……
魔力漸漸匯聚,那道光芒化為金黃的顏色,就如同她的聖劍一般,是耀眼的黃色。
「就是現在!
後腳用力一蹬,踩著的巨石以她踩踏的地方為中心向外裂開,巨石化為碎石,從斷崖上掉落。
阿爾托莉亞就像是發射出去的火箭一樣噴了出去,一股巨大的魔力突然出現自然是引來了不少注意,交戰中的高文和紅色騎士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紛紛抬起頭查看。
一個金黃色的東西從遠方飛來,高文光憑顏色就能辨別出對方。
「那股在黑暗中永不消滅的光芒……是您呀……」
為了不列顛!阿爾托莉亞心裡吶喊道。
其實她早就算好了距離和方向了,儲備了那麼多魔力就是為了能迅速來到戰場中心,和高文戰鬥的騎士一定就是卡梅洛的主力,換言之就是大將!
距離已經拉近了,紅色劍士不打算逃跑而是戰在原地迎戰。
她微微一笑,不錯嘛,很有骨氣。
她握緊聖劍,冰冷的雨水和空中的阻力根本不算什麼,反到是那像火箭一樣噴射出來的速度和力量能化為劍上強力的一擊。
「喝啊!
阿爾托莉亞縱身一砍,那是包含了巨大魔力和力量的一擊,就算幸運沒死的話手也會斷掉吧。
「哦哦哦哦哦!
紅色騎士死命的接下這一擊,兩劍交鋒的剎那發出了刺眼的白色激光,強大的力量使紅色騎士站不穩腳步,往後飛了好幾公尺。
「不容小覷呢……」
阿爾托莉亞在空中翻了一圈,穩穩的踏在大地上,她也不是完全沒事,強大的衝擊使她的雙手暫時麻痺了,至於那個紅色騎士,阿爾托莉亞肯定他絕對沒有死,只是被彈飛的話應該等下就會出現了。
「阿爾托莉亞大人!」高文跑來她的身邊,見王一切安好便放心了。
「高文,那個騎士交給我,你去告訴大家我回來了。」
「是!
高文轉身跑開,順手還殺了幾個卡梅洛的小兵。
「那麼……」
阿爾托莉亞彎彎手指頭,能夠靈活的操控,看來知覺差不多回來了。
凝視前方,那位紅色的騎士已經站起身子了,身上的盔甲沾上了滿地的汙泥,兩條手臂上的盔甲也受到損傷,甚至還直接剝落,都能看到騎士本身的手臂了。
「我是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不列顛的女王和騎士王,基於騎士間的禮儀,報上你的名來!
「啊哈哈哈哈。」那名紅色騎士開始大笑了起來。
「我說了什麼值得令你發笑的事了嗎?卡梅洛的騎士。」
「就是要這樣才對嘛,騎士王……」
那名紅色騎士摘下了他那像是惡鬼的頭盔,頭盔下掩飾的是驚人的容貌。
一頭耀眼的金髮在兩側綁起髮辮紮成高馬尾,碧綠如澄水般的翠色眼眸,乾淨白皙的稚嫩臉蛋,是位非常美麗的少女─如果那雙眼睛不那麼兇狠的話。明明有雙明亮的綠色眼眸,在那綠色的深處卻存在著一份好戰的狂氣,這不是個女孩子該有的雙眼。
「我名為莫德雷德,是卡梅洛的新王。」
太、太像了……跟自己一樣是金髮碧眼,如果不是因為髮型和眼神的不同,其他人看到或許還會說她們是姊妹之類的。
「騎士王,你的不列顛我就收下了。」
 
 
 
 
小莫閃亮登場!我個人是挺喜歡小莫(父控太萌了 (〃∀〃)~♡  
下篇閃閃的出場不一定(我不會再自信滿滿的誇下海口了!
8已經算是倒數的篇章了...(感傷
先說一下,會是he的,不用擔心。(我捨不得虐!
 
然而該死的暑輔開始了.....(眼神死
讓我回到暑假第一天吧!!!!!ヽ(#`Д')ノ
 
 
感謝閱讀ლ(・ω・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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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頂著一頭燦爛的紅褐髮,尚顯稚嫩的臉蛋,身高雖然不高但鍛鍊出來的肌肉卻很結實,少年騎士握緊劍朝眼前的練習對手衝過去,做了一系列的假動作誤導對方。
「哦?
練習對手微微挑個眉做回應,發稱稱讚意味的讚嘆聲,一系列的動作連貫且不拖泥帶水,非常漂亮,換做是其他人大概會被誤導,但她可是騎士王,這點小技巧無法騙倒她。
抓住了唯一的空隙,劍尖一揮,少年騎士的劍被擊飛。
「以一個新人騎士來說這樣算很不錯了,士郎。」
「感謝指教。」少年露出了笑容,撿起落地的練習劍退下場。
阿爾托莉亞微微一笑,取下練習用的輕型頭盔,砂金的髮絲比太陽還亮眼,些微髮絲黏在臉頰上。晨練一直都是她的習慣,爽快的流汗後能使她的思路更加清晰,沐浴後處理政事的效率加倍,不僅鍛鍊身體也訓練腦袋,真是項好運動。
她扭扭頭,準備訓練下一個騎士卻被從遠方跑來的高文吸引了目光。
「高文,怎麼了?這麼慌張?
「王,急件。」高文將手上的信件遞到阿爾托莉亞的手上,體格健魄的他臉不紅氣不喘,依然是那穩重的樣子。
阿爾托莉亞沒有答話,看了印在紅泥上的國紋明白了為什麼高文會這麼著急了。捲曲的蛇體纏繞住蛇瞳,張著血盆大口露出尖細牙齒,想將開信者給吃下肚,如此不敬的狂妄,也只有那個人而已。
雙眼一行一行的掃瞄過黑色的水墨字,嘴角不自覺得上揚。
「是什麼事情呢?阿爾托莉亞大人。」
「蘇美爾王壽宴的邀請函,蘇美爾為天下的強權國家,能出席這樣盛大的宴會肯定能讓不列顛再次被世人所記起!
這是展現不列顛的好機會!阿爾托莉亞暗自竊喜,但有人可不這麼認為。
「我不同意。」暗色的騎士蘭斯洛特從樑柱後走出,剛剛他們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我們不應該再和蘇美爾扯上關係了,何況我們的鄰國卡美洛一直對新生的不列顛虎視眈眈,要是王不在了,豈不是順了他們的意嗎?
「蘭斯洛特你說的固然有理,因為愛因茲貝倫相挺以及我仍身在不列顛他們才沒有大動作,但是,若是喪失了這次的機會,我們永遠都是弱小的國家,無法壯大。」
不列顛不能總是依靠愛因茲貝倫,我們必須要自立。阿爾托莉亞心想。
「我認同阿爾托莉亞大人的看法。」高文頷首道。「因為騎士王的威望使他們畏懼,但不列顛並非只有騎上王一人,蘭斯洛特閣下,你的實力受到眾人及王的認可,不必過度擔心卡美洛那種只敢搞小動作的小人。」
「我的擔憂不只是外交啊,王,我更擔心的是不知蘇美爾王又有何企圖?那位王確實有兩把刷子,親眼見證過的我也甚是佩服,但是他的品德有些偏差,不知這次的邀請藏了什麼鬼胎。」
「但是對我們帶來的利益勝過一切,有一試的必要。」
「高文閣下何時變得這麼冒險了?採取保險的方式不是一直是你的風格嗎?」蘭斯洛特微微一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蘭斯洛特閣下真是不了解我,我一向都是偏向利大於弊的,而卡美洛和不列顛的未來相比,哪個更緊迫是更加確定的吧?」高文也回以燦爛的微笑,但總有種陰涼的感覺。
兩位騎士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都是王的副手,自然對對方抱有些許敵意,意見不合也是預料之中。
當他們爭吵不休時,能做調解的就只有阿爾托莉亞了。
「請就此打住,我有我的決策了。」
兩位高大的騎士停下爭吵,將目光放在嬌小的少女身上。
「這個壽宴不列顛非去不可,我會請老師與貝迪威爾與我一同前往,高文就留守在不列顛,蘭斯洛特去不列顛與卡梅洛的邊境盯著他們。」阿爾托莉亞拍了拍他們寬厚的肩膀,繼續說道。「我非常信任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身為左右手的你們就互相幫助,保護不列顛,可以嗎?兩位。」
「是,那當然。」兩位騎士難得這麼有默契。
然而,在蘭斯洛特心中的擔憂仍舊無法消除,蘇美爾王……自從那次打過照面後一直給他很不舒服的感覺,不僅是那狂妄的性格和對騎士王的不禮貌,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所有人都看漏的……
 
 
 
 
 
兩個月後,蘇美爾國境內的一家高級旅店內。
蘭斯洛特已經率領一批騎士到不列顛邊境了,而阿爾托莉亞並沒有直接到蘇美爾宮殿入宿,而是和愛麗絲菲爾約在了一家高級旅店見面,這家旅店已經被兩國的女王給包下來,而且眾騎士輪守著,非常安全。她們打算宴會當天晚上在一塊兒過去,至於原因呢是因為阿爾托莉亞並沒有可以參加晚宴的禮裙,她的衣櫃一打開裡面全是騎士的裝束,她原本打算就穿平常的藍青色裝束和騎士盔甲去的,但被梅林強烈反對。
No!蠢莉亞,如果妳堅持要穿成那樣的話,我寧願把你變成小鳥帶進去!
爭論不過梅林大哥哥,所以才請了愛麗絲菲爾來幫忙這位腦袋只裝劍的女王。
愛麗絲菲爾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白色的長直髮絲燙成大波浪捲髮,夾上鑲有水鑽的髮飾,穿著淡粉色的開胸禮服,姣好的事業線勾引人心,耳上掛著愛心樣式的鑽石耳環,無名指上套著象徵主權的鑽戒,桃紅色的粉嫩小唇品嘗著上等的紅茶。
「莉亞,妳好了嗎?我們快來不及了喔。」語畢,愛麗絲菲爾發出呵呵呵的笑聲,就像是捉弄人成功一樣。
「等……等…還沒!愛麗絲菲爾…這衣服…呀!」從更衣間傳來阿爾托莉亞的慘叫,不難想道她是被侍女給逮到了。
「莉亞妳就認命吧,那是我覺得最適合的喔。」
「不是……這太……」
「嘛嘛,讓我看一看嘛。」
愛麗絲菲爾放下茶杯,踏著高跟鞋往更衣室走去。
「等等…我、我還沒準備好……」
「沒關係啦~
愛麗絲菲爾推開更衣室的大門,映在紅寶石般眼眸上的是個女神。砂金色的髮絲仍舊是高高盤起,綁在髮上的髮帶換成了白色的,明明仍是平常的髮型,但白色的襯托讓人耳目一新,纖細的手臂上套著超過手肘的長手套,包裹著嬌小身軀的是雪白色華服,抹胸的設計凸顯了小巧可愛的胸乳,大露美背的設計也讓她白皙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腰後繫著一個大蝴蝶結以做襯托。明明是最乾淨的白色,穿在她身上卻像是多了許多色彩一樣,她高貴的騎士情操與氣質確實和白色很相配,難得的上了妝容,整個人顯得嫵媚了起來,粉紅的顏色來裝飾小巧玲瓏的嘴唇,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勾人魂魄、引人犯罪。
「哦!天哪!莉亞……哦!天哪!」愛麗絲菲爾找不到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眼前的天使,雖然早就知道阿爾托莉亞適合最純潔的白色,但是從沒想過竟然會合襯到讓人說不出話來。
「愛麗絲菲爾……穿成這樣實在是……我果然還是穿騎士服好了……」
「不!莉亞。」愛麗絲菲爾連忙阻止她。「妳穿這樣非常漂亮,真的是美呆了!
「是嗎……」抓起一小角的裙襬轉一圈,宛如妖精翩翩起舞一樣。
穿這種輕飄飄的衣服好不習慣……一點重量也沒有而且皮膚裸露度甚高……太危險了。
「走吧走吧~我們去讓大家嚇一跳。」
愛麗絲菲爾牽起阿爾托莉亞的手,像是要去郊遊的小女孩一樣。
 
梅林看見阿爾托莉亞,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什麼!!天哪!這真的是莉亞嗎?平常都是穿著褲裝跑來跑去的,我都忘了原來她還是妙齡女子。」
「真是的,梅林先生,就不能多稱讚幾句嗎?莉亞這麼可愛耶。」
「果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阿爾托莉亞超想往她的老師的臉上揮一拳。
而途中見到的眾騎士看了一眼後都非常自知的遮住自己的眼睛,貝迪威爾甚至差點暈過去。
上了車的愛麗絲菲爾不滿的嘟起桃紅小嘴嘟噥道:「真是的,莉亞明明就這麼可愛,那些男人是怎麼回事阿?
「他們這樣我反而輕鬆多了,而且我可不是為了去給男人看的,我是為了不列顛而來的。」
「哼。」愛麗絲菲爾抱住身旁嬌小的少女。「那美美的莉亞就是我的了。」
阿爾托莉亞露出動容的笑容道:「真拿妳沒轍,妳是小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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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爾托莉亞換禮服時拖了點時間,他們到宮殿時宴會已經開始了,但好在蘇美爾王是個遲到鬼,所以他還沒現身。
由純金打造的雍華宮殿,各種擺設品都是最昂貴的原料製作而成的,佳餚美酒也都是最上等的,依照那位王的話來說就是「本王的東西都是最上等的!
阿爾托莉亞環顧四周,金碧輝煌到讓人噁心的程度,之前的不列顛城已經讓她不太舒服,這裡更讓人覺得噁心,還是潘德拉城那簡約不失禮節的風格適合她。
「莉亞。」愛麗絲菲爾喚了她一聲,拉回了她的心思。
「怎麼了?愛麗絲菲爾。」
「切嗣已經到了,我得先過去找他一趟,妳在這裡等我一下吧!我馬上回來。」
「好,我就在這附近轉轉。」
愛麗絲菲爾投以一個甜美微笑,轉身去尋找他的丈夫。
阿爾托莉亞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一下心情。
因為蘇美爾王的規定所以騎士等保鑣不能進入會場,貝迪威爾等人只能守在外面,梅林老師就算進來了肯定也是去找年輕可愛的小姑娘玩耍,而愛麗絲菲爾也有她的事情要處理,沒事的,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在來這裡之前都已經先研究過各國的王了,這樣攀談之時也才不會失禮節。
她再次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胸前安撫緊張亂跳的心,然而她不知道,她一進入宮殿之時已經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她了。
一抹高大的人影擋在了她的面前,男人穿著灰色的西服,臉上已經泛起了一抹紅,身上的酒臭味臭的阿爾托莉亞的鼻子都皺起來了。
「妳是哪家的小姐呢?妳真漂亮……」
「不好意思,您喝多了還是先休息吧。」
「欸?說一下妳叫什麼名字會怎樣嗎?
「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事情。」阿爾托莉亞仍是保持著笑容,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她實在是不太會應付這樣的場合。
男人猛地抓住了阿爾托莉亞的手,一股噁心的感覺從掌心擴散開來,本來就不怎麼擅長演戲的她沒辦法繼續扮著笑臉了。
「強硬的要求女方似乎不是紳士該做的事情喔。」
「沒關係,反正我從來也不想當紳士。」男人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另一隻手纏上她的腰間。「我來這裡也只是為了認識可愛的女孩子,然後帶回家罷了。」
怒氣攀上阿爾托莉亞的面部,緊緊的咬著下唇。
要忍耐,阿爾托莉亞,不是早就知道這種場合會有這種人的嗎?要是動氣了,毀的可是不列顛的未來啊。
「吶,告訴我名字吧?還是說妳只是在害羞?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其他事情,你的行為已經讓我覺得困擾了。」這已經是阿爾托莉亞自認是最好的口氣了。
「果然害羞了嗎?但是……難得一見的上等女人哪能讓別人先行一步奪去呢?
男人彎下腰身,湊近阿爾托莉亞的唇瓣,她在也忍不下去了!
阿爾托莉亞奮力的推開男人低吼道:「請你放尊重點!我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絕對不允許你的輕率行為!
「潘德拉岡……?」男人因為被大力的推開腦袋還在暈晃中,努力的在腦中的字典裡尋找這個詞。「我記得是不列顛的王族……但他們被蘇美爾滅了……是有聽說他們有另外建國……原來是真的阿…」
「正是,我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是第26代女王。」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男人沒來由的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毫不克制,引來了在大廳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也都靠過來湊熱鬧。
「真是太可笑了!真的認為你們是一個國家嗎?你們只不過是因為蘇美爾王的施捨才能苟活的,卻還妄想再次建國,別笑死人了!我看妳是為了攀關係才偷偷潛進來的吧?沒有人會認可那種破爛的國家的,我看妳去當蘇美爾王的小女人說不定待遇還好一點,戰敗的小姑娘還想做女王,沒把妳當娼妓來看待就不錯了。」
男人的每句話都非常難聽刺耳,雖然早已有會受到嘲諷的心理準備了,但是從這個男人嘴裡吐出來顯得更加討厭,阿爾托莉亞握緊拳頭,這是她該面對的事情。
一位塗著血紅色口紅的女人站出來幫腔道:「我還聽說蘇美爾王想收她為女人,結果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的逃走了,怎麼?現在回來祈求蘇美爾王大發慈悲嗎?
「啊哈哈哈,喪家犬還是乖乖的去當娼妓吧,想恢復王族的地位……想得美!
「對呢對呢~服侍好的話看在妳原來是王族的份上我會多給妳些錢的。」一個猥褻的老頭子說道。
冰冷的眼神,讓人覺得他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同理心,冷嘲熱諷的言語,讓人想當場撕爛那張嘴臉,他們這些人都是以數落他人為樂的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阿爾托莉亞知道這一點,所以她現在毫不懼怕,如果是她主動攀談而遭到諷刺她反而會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應,但是,現在大家都聚集過來了,一次解決不是更好嗎?
她深吸一口氣,翠色的眼眸燃起騎士烈火,那眼神依舊堅定不移。
「我是尤瑟=潘德拉岡之女阿爾托莉亞,是不列顛的第26代女王也是不列顛的騎士王,誠如大家所知在父親執政期間我們敗於蘇美爾,但是這並不代表不列顛就會滅亡,只要王儲還在、只要人民還在,國家就不會有滅亡的一天,只不過是換了個領土,只要全國上下團結一起國家就能再次被建立。我確實輸給了蘇美爾王,但是我對不列顛的心意從未輸過,也沒有人規定喪家犬一輩子都只能是喪家犬,只要他有心想要改變他就能改變。也沒有人規定輸掉的女人就要成為娼妓,各位是不是把女人的地位看得太低了呢?
阿爾托莉亞的一番話頓時幾乎讓在場的人傻住了,只有少數人頷首的認同。她繼續說。
「我會出席蘇美爾王的壽宴也是回應了蘇美爾王的邀請,我並不是想要來攀關係,只是基於禮儀罷了,不管各位怎麼想,不列顛從未死去,如果各位還是想要侮辱不列顛的話……」瞇起綠色的眸子看向那個男人。「那我也沒辦法,只能認為您心狹量小,看不起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團結一心的國家。」
「啪啪啪。」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男人打起鼓掌,笑笑的說道。「尤瑟之女說的真好啊,很有骨氣,我喜歡。」
阿爾托莉亞認得他,他是格亞迪國的王,和之前的不列顛並駕齊驅的國家。
「不僅是女王還是騎士王……女人當騎士就已經夠稀奇了,當上女王後還把國家治理的這麼好……我們難道不該認可這樣一個能幹的人嗎?僅僅是因為敗過一次就看扁一個人,那我想在場的各位都應該通通抬不起頭了吧?」一個中分頭的男子幫腔道。
阿爾托莉亞知道他,他是薩亞國的王,雖然國家領土較小,但卻控制了海上貿易的通道,是不容小覷的國家。
已經有人幫她說話了,這是好的開始。
「哼,真是一群無可救藥的雜種們。」
那狂妄的語氣,那熟悉的嗓音,時隔兩年再度傳入阿爾托莉亞的耳裡,循著聲音的來源,那熟悉的人影映在碧綠的眼眸上。
吉爾伽美什……
總是梳起的金髮難得的垂放下來,一席白色的西服也很合襯他的氣質,在西服下那完美的肌肉線條彷彿還是看得到,完美身材搭配帥氣的臉蛋,無疑會讓眾女性瘋狂尖叫。阿爾托莉亞的重點並沒有放在那裡,她彷彿被困進了血色的蛇瞳裡,正如同國徽一樣,那條蛇將她緊緊纏住,準備將她生吞活剝。
「本王都將邀請函給不列顛了,這不就承認他們也是個國家了嗎?你們這群雜種都沒有腦袋嗎?而且,本王出於有趣放他們一條生路這也輪的到你們管?區區雜種何時能插手管蘇美爾了!
「但是,放過這樣的女人……難道您都不會擔心她會威脅到蘇美爾嗎?」感覺像是塗了鮮血在唇上的女人問道。
「笑話!本王是最強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威脅到本王!
女人被吉爾伽美什那絕對的自信給懾的跌在地上。
「該不會你是沒那個力氣完全掃除掉他們吧?」騷擾阿爾托莉亞的男人問道。
瞬間,全場的溫度降了10度,吉爾伽美什瞇起蛇瞳,就像是要掠奪獵物一般,而那個男人被這個眼神給揪住,全身動彈不得。
「雜種,冒犯本王、對本王不敬可是死罪……」
「咿!
吉爾伽美什走到已經嚇尿的男人身邊,在他耳邊低語著:「何況你剛剛還冒犯了本王的妻子…手、腰…甚至是嘴唇……看來以死罪待你可不夠呢…」
男人的冷汗都將西服給浸濕了,雙腿發軟的他直接跪倒在地,酒醉什麼的也馬上醒了。
「現在,給我滾!」吉爾伽美什的低吼籠罩全場,男人連滾帶爬的爬離會場,剛剛有對阿爾托莉亞出惡言的人也都趕緊閉上嘴趕快離開,惹到蘇美爾絕對沒有好事。
阿爾托莉亞鬆了一口氣,看向吉爾伽美什想向他道謝,但是那雙眼眸並沒有注視著她,他正看著來向他祝賀的年輕女孩子。
是啊,都已經兩年了,身邊淨是美人兒的他不可能會還記著她的,剛剛會幫忙也只是維護蘇美爾吧…這樣我就放心了,要是他還是叫我愛妻什麼的很困擾呢,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沒什麼……只是有那麼一點點苦澀而已。阿爾托莉亞即使說著不喜歡但其實還是抱著一點點期待的,即使說捨棄了內心也還是殘留著那樣的感情。
他國的王者也紛紛上來找阿爾托莉亞談話,很欣賞她的氣魄和骨氣,真的是非常優秀的女孩子,阿爾托莉亞也暗自竊喜,她成功了。
和眾王者打完交道後她拿著酒杯去向坐著休息的吉爾伽美什祝賀。
「恭喜您,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願您永保安康。」
「謝謝您,不列顛女王。」吉爾伽美什只是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兩人相視一會兒,飲下美酒。
「女王妳今天非常的美麗動人,像隻小鳥兒一樣,惹人憐愛。」這樣的台詞對任何女孩都能夠說出,所以阿爾托莉亞也沒有多想什麼。
「非常感謝您的誇獎,蘇美爾王。」她點點頭表示感謝。
那眼神和說話方式……我想,他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呢。
 
 
 
 
 
已經到跳舞的時間了,美酒喝多了且對跳舞不擅長的她想稍微回避一下於是到二樓的陽台去吹吹風醒醒酒休息一下,手上還拎著解渴的酒。
「只有少數人還是不怎麼認同……但大部分的人都很認同……這樣就夠了……努力沒有白費。」
她趴在欄杆上啜了口美酒,芳醇的氣息在鼻腔和口中擴散開來,是她從來沒有品嘗過的極品,驅除了她的疲憊感,但腦袋依舊有些昏沉
「真好喝……」他的食物是上等的,但品味我不認同。
「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不是等著被搭訕的嗎?潘德拉岡小姐。」
又是那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她轉過身,那個男人站在眼前,陽台的落地窗被關起窗簾也拉起,這裡只有他們兩人。
被酒精薰得暈呼呼的,良好的直覺被蒙蔽,所以她才沒有察覺到他。
「您有什麼事嗎?這場宴會的主角是您,請您快點回去吧。」
「本王只是想來吹吹風然後來看看兩年不見的妻子而已。」
「妻子……」
「怎麼?難道忘記兩年前的事了嗎?需要本王幫助愚笨的妻子想起來嗎?」吉爾伽美什伸手抬起她的下顎,拇指輕滑過下唇瓣,口紅及些微血跡沾在指頭上。
「不用。」阿爾托莉亞把那隻胡來的手給打掉。「我記的很清楚。」
「哦哦?愛妻還是很惦記著自己的丈夫呢。」
一個熊抱嚇的她把酒杯給扔下去,也發出了丟人的叫聲。
「呀啊啊!
「即使隔了兩年,愛妻的叫聲依舊甜美動人呢。」
「吉爾伽美什!你幹什麼?」阿爾托莉亞掙扎著想逃離吉爾伽美什的懷裡,但奈何她的力氣比不過一個大男人。
「就不想念兩年沒見的丈夫嗎?真是殘忍的妻子呢。」
「誰是你的妻子了,快點放手!」阿爾托莉亞繼續掙扎,但「啪」的一聲讓她停止了動作。
「該不會……」阿爾托莉亞有不好的預感……
「都是愛妻一直亂動的關係,看吧,禮服的緞帶斷掉了喔,確定要本王鬆手嗎?現在是因為本王摟著妳所以衣服才沒有掉的喔。」
阿爾托莉亞沉默了,的確,要是衣服掉了那真的不妙了。
「吉爾伽美什……我的髮帶可以代替斷掉的那條,你可以閉上眼睛然後把我放開嗎?我會很感激的。」
「不可能,沒有人可以指使本王。」吉爾伽美什故意將嘴唇湊近阿爾托莉亞的耳根子,久違的熾熱氣息讓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幫愛妻把緞帶綁回去倒是可以……」
吉爾伽美什單手解下髮帶,伴隨著誘人香氣的砂金色的髮絲散了開來,當吉爾伽美什鬆開雙手的時候阿爾托莉亞力刻抓住胸前的衣物以防曝光,雖然她整個美背都已經被吉爾伽美什看光光了。
她微微趴在欄杆上,稍為側著頭輕聲的說:「現在除了你我也沒辦法了……綁的醜也沒關係……只要衣服不要掉就好了……」
阿爾托莉亞的行為在他看來是種誘惑,那句話比起請求在他聽來更像是撒嬌。
這小女人真是……非常合胃口啊……
「本王親自為妳服務…可要感到光榮啊。」以牙齒咬掉礙事的手套,溫熱的手掌貼上白皙的背脊。
「等……我說…手套不用脫吧……」
「本王幫妳服務還這麼多意見,要不要本王就把妳丟在這不管呢?
「真是抱歉……」
可惡!現在不能氣走他……只能忍耐了……
吉爾伽美什壓根兒沒有想要幫她把衣服穿上去,溫熱的手指頭游移在潔白的畫布上,像是藝術家在畫圖一樣。
「你、你……你在做什麼啦!」奈何她的手必須抓著衣服,不然她早就往他的臉上揍下去了。
「顯而易見不是?我在挑逗兩年不見的愛妻啊。」大手漸漸往下移,摸到了她小巧可愛的臀部。「愛妻穿的這麼漂亮的來見本王,本王可是愉悅的不得了呢。」
「你、你不要亂來!」阿爾托莉亞羞紅了臉,到底是因為羞恥還是害臊呢?我想應該是後者。
「在妳進入本王的宮殿裡的時候本王可是一直看著妳呢,那該死的雜種竟敢騷擾妳……
「你……」
「當愛妻好端端的站在本王的眼前……本王就再也無法忍耐了。」
那不安份的手撩起裙子摸進大腿,果真在腿上綁了匕首。吉爾伽美什將匕首扯下扔掉,免得被她拿來攻擊。
「呀!你做什麼……那是我的匕首!」腿間忽然的熱度和酥麻感讓她頓時有些軟腳,能好好站立著都是因為她倚著欄杆。
「吶,愛妻,本王有些話想和妳說呢,如何?換個場所吧?
「那先幫我把緞帶綁回去可以嗎?
「不用這麼麻煩。」
吉爾伽美什以公主抱一把抱起嬌小的少女,她仍是死命的抓著衣服不放,裸露的美背也緊緊的黏在寬大的手掌上。
「裝成暈倒的樣子一切都沒事了,還是說妳想要醒著表示妳是自願被我抱著的呢?
阿爾托莉亞當然是閉上眼睛裝暈倒。
 
 
 
 
 
吉爾伽美什把她帶來自己的寢室,仍是間奢華浪費的房間,金光閃閃的裝飾品,這個男人到底多喜歡金色啊。
「吉爾伽美什…把我放下來。」阿爾托莉亞請求道。
被他碰觸到的背脊熱的發燙……有點難受……
吉爾伽美什很難得聽話的將她給放了下來,衣服已經變得鬆垮垮了、頭髮也亂亂的,這個樣子實在不能見人。
吉爾伽美什從櫃子裡扔出一見白色襯衫丟在阿爾托莉亞的頭上說道:「先穿這個,新的衣服我已經叫人送來了,等下陪我喝一杯。」
這麼說著,吉爾伽美什走向小隔間拿取美酒,阿爾托莉亞把握時機,一鬆手裙子立刻滑下嬌小的身軀,趕緊穿上襯衫遮蔽身體,吉爾伽美什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實在是大了點,都可以變成她的洋裝了。
他的味道緊緊的貼在身上,就好像他緊緊的抱著我一樣……等等,我在想什麼?阿爾托莉亞甩甩頭,甩掉奇怪的想法。
「哦?愛妻穿成這樣總覺得挺色情的呢。」手上拎著酒瓶和酒杯的吉爾伽美什調侃道。
阿爾托莉亞沒有回答她,回復平常的正經模式。
「今天是你的壽宴不是嗎?擅自離開沒關係嗎?
「吾友會幫我處理好,難道可以兩人獨處,妳就這麼希望丈夫離開嗎?
「你又不是我的丈夫,我很感謝你剛才的幫忙,但這不代表我會嫁給你。」
吉爾伽美什瞇起眼睛,每當這種時候,阿爾托莉亞就會覺得自己只是隻任人宰割的小兔子,她不自覺得後退了一步。
「妳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嗎?要知道,沒有本王的話妳現在不會是一個女王。」
這是阿爾托莉亞的弱點,這是不爭的事實。
「過來,不讓本王心情好一點就讓跟妳來的騎士全部去餵獅子。」
出於無奈也只好照做了,阿爾托莉亞坐在他的身旁,但離了50公分。
「我只說這麼一次,吉爾伽美什。」阿爾托莉亞垂下頭深吸一口氣,語調變得非常輕柔。「謝謝你,各種方面。」
「哦?這是愛妻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吧?
「唉……」不想反駁他,阿爾托莉亞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記得當時在森林裡本王的話嗎?
「記得,但是不列顛很順利。」
「真的如此嗎?
「什麼意思……?
「沒什麼。」
一定有什麼……但是吉爾伽美什不想說……不想說的理由大概是希望我自己發現吧?我會的,那可是我的國家呢。
阿爾托莉亞再次喝下美酒,沒辦法,那樣的甘醇會讓人忍不住貪上幾口。
「我還以為你老早就有別的女人了,早就沒把我放在心上了。」阿爾托莉亞不知道她怎麼會開啟這個話題,酒精使她有點不正常了。
「妳在吃醋嗎?愛妻。」
「不是……只是覺得……什麼也不缺的你又怎麼會執著我呢?」阿爾托莉亞看向那高傲的王,碧色的眼眸讀不到他任何心思。
吉爾伽美什拉近了兩人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阿爾托莉亞想要退後卻被吉爾伽美什順勢整個壓倒在沙發椅上。
「做、做什麼!
「本王的愛妻……沒胸沒女人味,還不會向本王撒嬌,比起女人到像個男孩子。」
「那還真是抱歉啊。」
「但是。」手掌輕撫上細嫩的面頰,微微的紅暈頓時紅的跟蘋果一樣。「揮起劍來那凜然的姿態,看過一眼就深深的被迷住了。」
難得一見的深情模樣,阿爾托莉亞融化在那柔情的紅色裡面了。
「吉爾伽美什……」喚著那名字的聲音甜美溫柔,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聲音也可以這麼好聽,還是說這是因為那個男人就在眼前呢?
好奇怪……我今天到底怎麼了……明明應該最討厭他了……但是被他撫摸著卻很舒服……這下子……該怎麼辦……
溫熱的唇瓣貼上來,和眼神不同,竄進來的舌根依舊霸道。
不行……不能這樣……
她的手抵在堅實的胸膛上,但根本使不出力氣來,在吉爾伽美什看來,這小女人只是在偷吃他豆腐而已,沒關係,就讓她吃個夠!
吉爾伽美什脫掉上衣,完美的身材大喇喇的秀在她的視線裡,她害臊的閉起眼睛,試圖控制自己的想法。
等等!妳在害羞什麼!平常練習的時候眾騎士們不是都會裸著上半身嗎?妳早該習慣了吧?這個男人也是一樣的!
身體是誠實的,眼皮還是偷偷張開來在欣賞一眼完美身材,隨後又被大腦命令閉起來。這一連串的舉動在吉爾伽美什看來非常的可愛。
「嬌羞的愛妻呦,本王會好好疼愛可愛的妳的。」
他一把抓起阿爾托莉亞將她給扔到床上去,身子隨後壓上去。
阿爾托莉亞手腳都被困住了,只有那張嘴巴能夠反擊。
「不行呀…吉爾伽美什!你是蘇美爾王而我是不列顛女王,不可以做這種事!
「哼,關本王什麼事,本王可是忍耐了兩年了呢……何況…現在愛妻一定也很難受吧?
單手靈巧的解開襯衫的扣子,乾淨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難受……身體熱的不得了,被他碰到的地方更加的發燙……這種輕飄飄的感覺……究竟……?
「別怕,本王會溫柔的疼愛妳的。」
吉爾伽美什俯身吻了那小巧的嘴唇,不安份的大手滑進大腿內側,明明還什麼都沒做就讓她覺得心癢癢的了。
「真正的成為我的妻子吧,阿爾托莉亞。」
惡魔般的呢喃,打破了所有的規則,將純潔的少女染上自己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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