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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蘇美爾?這怎麼可能?」莫德雷德不敢置信,唯我獨尊的霸王居然會出現,難道他吃錯藥了嗎?
「放心吧放心吧。」恩奇都保持著一貫的溫和笑容。「來的只有我跟吉爾喔。」
「這是卡梅洛跟不列顛的紛爭,你們沒資格插手!」莫德雷德咆哮道。
「本王是天上天下的霸主,只是一時興起想插手管庭院內發生的事,區區雜種何能管得著本王?
「切!」莫德雷德暗自在心裡咒罵了一聲,蘇美爾來插手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Ar……Ar!
蘭斯洛特抓狂似的衝向吉爾伽美什,他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就連動作也變得狂亂粗暴。
「哦?明明只是隻狂犬卻比小丑還要更加滑稽嗎?
語畢的瞬間又射出了好幾把武器。
「那麼,我就來幫幫不列顛可憐的騎士們吧。」
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拉開一段距離,雙手貼在泥土上,似乎在感知什麼,嘴裡念念有詞,遠方的戰場似乎出現了一些不明的生物。
阿爾托莉亞也沒有閒著,目前蘇美爾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蘭斯洛特可以先交給吉爾伽美什,而卡梅洛王莫德雷德,必須由她自己親手打倒!
莫德雷德收起總是自信滿滿的臉孔,卡梅洛本該獲勝的,但是那該死的蘇美爾竟然跑來攪局,天下人誰不知蘇美爾王吉爾伽美什的強大,即使是好戰的莫德雷德,也極不想和吉爾伽美什戰鬥。
「莫德雷德!
阿爾托莉亞的吼叫把她拉回現實,反應過來的下一秒,聖劍咬上了她的右肩膀,盔甲的防禦抵消了傷害,即使沒有傷口,那麻痺感支配了右半身,掌間一麻,紅色大劍差點從手中脫落。
阿爾托莉亞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趁莫德雷德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她穩住腳步,拿出她最得意的敏捷和速度,這回的對手同樣是女孩子,使出的力氣大概不會像對上吉爾伽美什那樣,沉重的像是被綁上巨石,每揮一次劍都像是在揮霍生命力。
她迅速的出劍,就像風那樣的流暢且不著痕跡,在感受到的剎那才知道原來曾經存在過。莫德雷德的眼睛雖能夠捕捉到劍的殘影,但是卻無法做出防禦,幾乎只有一瞬間,她身上多處的盔甲碎裂脫落,尤其是右半部的最為嚴重,幾乎都被破壞殆盡,僅以肉身站在戰場上。
還沒有結束。
阿爾托莉亞朝盔甲損害最嚴重的右上半部重重的揮下聖劍,肉體被撕裂開來,暗紅的血液噴灑出來,甚至沾上了她的臉頰,濃厚的血味沒有讓阿爾托莉亞有任何動搖,淡然的抹掉臉上的血痕。
「嗚哇哇哇哇,可惡!
莫德雷德向後退了一步,稍微喘口氣。
該死!怎麼那麼痛!
「別瞧不起別人,莫德雷德。」阿爾托莉亞重新擺好架勢,以不帶感情的清冷聲線說道。「我會被稱為騎士王自然是有一定的原因在,而我這兩年也不斷的精進自己,就算是我的複製品,也只不過是兩年前的我,我們之間雖然有著同樣的技術,但是我的實戰經驗比妳多上很多,不要因為當上了王就能得意忘形了。」
「哦?」感興趣的挑起了眉毛,身上可怕的傷口仍是不斷的冒血,明明只要一動彈就會被撕裂般的疼痛所包覆,這位紅色騎士也不懼怕,勇於挑戰強敵,堅持不退讓,就是她莫德雷德的原則。
「不列顛是不會交給妳的。」阿爾托莉亞十分肯定。
「我會搶過來的。」莫德雷德非常相信自己。
 
 
 
 
 
 
 
 
Ar……!
蘭斯洛特徒手就接住了一把長劍,手持雙劍的他狂亂而粗魯的打掉飛來的武器。
「無禮的狂犬,是誰允許你碰觸本王的寶物的!
隨著吉爾伽美什的憤怒,王財裡的武具多出了好幾把,上百把的武器同時朝蘭斯洛特射去,這下不管他多厲害,也無法躲過了吧。
Ar!
蘭斯洛特頑強抵抗,手持雙劍的他動作依然流暢,一點生澀的姿態都沒有,彷彿以雙劍戰鬥一直是他的習慣一樣,像呼吸般自然的驅使著,將一把一把的武器給打回去,儘管武具有打傷他,他也絲毫不在意,只想要靠近眼前的敵人,就算他的雙手雙腳被綁住,他也會張嘴咬碎敵人的脖子。
Ar!
伴隨著一句低吼,雙劍同時擊飛一把金色的長槍,恰好的角度與力道迫使長槍改變了方向,直直的往吉爾伽美什的腦袋射去。
「吉爾!」瞥見這一狀況的恩奇都沉穩的聲線頓時爆炸開來,近乎是嘶吼般的喊叫著,因為他的摯友非但沒有躲避或逃開,仍然坐在那裡,擺著一張臭臉,而當他察覺時已經晚了,根本來不及去接住那把長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摯友的腦袋被貫穿。。
「區區狂犬……!
吉爾伽美什低吼一聲,他的眉頭因為憤怒而糾結在一塊兒,雖然膚色是白皙的,但看上去卻像是黑了一半,那血紅色的美眸像是要吞噬人一樣的閃爍著紅光,普通人見狀大概會立刻跪下求饒了,眼前的人非但沒有,反而還拿著自己的寶物打自己,簡直是火上加油的舉動。
吉爾伽美什的腦袋一歪,長槍直直的刺進王座裡,離他的右耳只有1公分的距離,王座的椅背以被刺中的點為圓心向外龜裂,發出「噗擦」的聲音,這令吉爾伽美什更加不悅的嘖了一聲。
「吉爾……天哪,嚇死我了。」恩奇都到是鬆了口氣。
「該死的雜種,連本王的王座也一併糟蹋了,你的腦袋以不足以贖罪,不把你碎屍萬段,本王是絕對不會饒恕的!
「吉爾,下次可不要在做這麼危險的舉動了,你不害怕,我可都嚇死了!
「根本無需擔心,本王可不會敗給這種狂犬。」吉爾伽美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蘭斯洛特,視線停在那把劍上。
閃耀湖水般的光芒……似乎有聽說過。
「吾友,那隻狂犬是誰?
吉爾伽美什基本上只記得愉悅的事情,其他事情都不管,反正他有個可靠的摯友。
「以他持有的劍來判斷,大概是蘭斯洛特騎士,騎士王阿爾托莉亞的左右手。」
「哦?」那皺在一塊的眉毛解放開來,甚至微微上揚一個弧度。「竟然淪落到這個樣子,真是可悲呢。」
吉爾伽美什慢悠悠的站起身,隨意的從王財裡抽出一把劍,那把劍正如同他的代表一樣,金色的劍身,劍柄處鑲著一顆璀璨黑夜的紅寶石。
「看來他對本王有很大的怨念呢……難道是因為本王搶走了他最敬愛的騎士王嗎?
聽到騎士王三個字,蘭斯洛特開始一陣狂叫,是那樣悲悽且哀傷的吼叫,好似要讓這份憂傷傳遞到天的另一端。
「很好,本王越來越想讓這隻狂犬說出祝福的話了。」
蘭斯洛特朝他極速奔來,這一次吉爾伽美什沒有放出武器阻擋他的去路,而是要跟蘭斯洛特來個近戰。
當雙方靠近的時候,蘭斯洛特往上一跳,縱身一砍,兩把劍朝吉爾伽美什的臉劈下去,吉爾伽美什微微一笑,擋住蘭斯洛特的雙劍。
「狂犬喲,本王搶走阿爾托莉亞,竟讓你墮落到這樣的地步嗎?讓最愛的王傷心難過就是你對她的處罰嗎?還真是忠誠的騎士呢,原來你們信奉的騎士道是可以背棄君王的啊,真是可笑!
Ar…」
「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嗎?不惜狂化到如此地步,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Ar……Ar……!
近乎喪心病狂的嘶吼,就連揮擊的動作也更加粗暴,不像是平時穩重的劍法,而是毫無章序的亂砍一通,被憤怒支配一切的蘭斯洛特,已經不再是騎士王得意的左右手了,只不過是一隻……發了瘋的狂犬。
「哈!本來還在想你是否能和阿爾托莉亞一樣能讓本王盡興,沒想到不過如此啊!
吉爾伽美什朝蘭斯洛特的身體用力一砍,「啪」的一聲,金色的劍身被折斷,蘭斯洛特的盔甲也被砍出一條深沉的痕跡。
「竟然斷了?!製作盔甲的工匠不能小看啊!
吉爾伽美什迅速的抽出另外一把劍,這次的劍身比較堅硬,體形也大上許多,依然不變的是那金色的劍身,看來之前那把只是試試水溫而已。
拿上了巨劍的吉爾伽美什更加的順手了,蘭斯洛特只能處於守備位置。
Ar!
「哈哈哈哈哈,狂犬呦,你的姿態可真是滑稽,這樣也算是阿爾托莉亞的左右手嗎?比起騎士,你更適合的是取悅人的小丑吧!
Ar!
怒吼一聲,蘭斯洛特抵住了吉爾伽美什的劍,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吉爾伽美什仍是掛著愉悅的笑容,幾顆汗珠融入雨水中。
「蘇、蘇…美、美……美…爾……不、不…不可…饒、饒恕……」
這是發了瘋的蘭斯洛特除了「Ar」以外說的第一句話,他果斷捨棄了搶來的劍,將全部的精力專注於無悔的湖光身上。
「哦?本王到底哪裡不可饒恕了,就賞你一個機會讓本王聽聽。」
「騎、騎士……王……是不、不列顛……的王……」
「哈!她是不列顛王又如何?本王可是天上天下的霸主,只有本王是至高無上的王,其他的在本王眼裡都只是不值得一提的雜種而已,而阿爾托莉亞將會是本王的王妃。」
「不、不……不可以!
拉高了嗓音,蘭斯洛特擺脫僵持的局面將劍往上一扔,吉爾伽美什的視線很自然的就被往上吸引,蘭斯洛特內心暗自發笑。
突然!
蘭斯洛特長手一伸,迅速將劍握回手中,吉爾伽美什還沒反應過來,閃耀著湖色光輝的劍已經砍向他的身體。
糟了!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的身子整個往右邊偏移,可惜依然來不及,湖光劍的劍尖貫穿了側腰的盔甲,對他的腰腹造成重擊。
「噗唰!
盔甲裂了開來,一道深沉的血痕烙印在吉爾伽美什完美的身體上,由於重心向右偏移,差點站不穩腳步,但那高傲的自尊心絕不允許他跌倒在這個骯髒的泥地上,挺住腰、穩住下盤,讓自己好好的站著,但也正因為這個動作,使他腰上的傷口更加撕裂開來,就像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一般。
「真該死!
吉爾伽美什摀住發疼的側腰,血液像湧泉般不斷流出,恐怕他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被蘭斯洛特傷到吧。
「蘇、蘇美……爾……殲、殲滅……」
「哼,這樣才有趣嘛。」
和阿爾托莉亞實力相當的狂犬嗎……並非被眷養的寵物狗而是桀敖不遜的鬣狗嗎……但是……對上本王就只是隻等待被料理的小兔子,讓本王流血的機會,僅有一次。
「狂犬喲,接下來你就再也無法觸碰到本王了。」
認真時的吉爾伽美什,可說是無敵的、最強的王者。
「蘇……死……」語言漸漸退去,蘭斯洛特的理智開始消退,接下來的他將會更加難纏。
「就讓你臨死前的哀嚎來取悅本王吧,狂犬。」
無視腰腹的傷口,吉爾伽美什微微一笑。
 
 
 
 
 
「咳、咳……」
莫德雷德吐了一攤血出來,若紅色是她的代表色,那此刻的她真的非常鮮紅,骯髒的紅銀盔甲上布滿血跡,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血。她單膝跪在地上,赤色邪劍插入土裡,此刻的她是因為大劍的支撐才不致於倒過去,可謂非常狼狽。
「哈啊…哈啊……」
大口大口的喘息調節呼吸,阿爾托莉亞也沒好到哪裡去,全身上下也都沾上了血跡,莫德雷德是個會耍小聰明的騎士,總是會偷偷的用腳去攻擊阿爾托莉亞,或是在兩人劍鋒相對的時後刻意踩住她的腳,甚至還會以自己的身軀當護具抵擋攻擊,然後把赤色的大劍砍向她的雙手和雙腿,對手部的攻擊阿爾托莉亞自然是防了下來,但是腳的狀況就不同了,現在她的腳掌已經紅的發腫,感覺輕輕一戳就能噴出血液來,雙腳變的遲鈍,體力明顯下降了許多,就連神情也憔悴了起來,冰冷的雨水也讓身體顫抖不已,現在的情況可說是非常糟糕,唯一不變的是碧綠眼眸裡的那股堅毅不拔的騎士威光。
兩個人戰鬥到現在體力也差不多耗盡了,身上也都是傷痕,儘管如此也沒有一個人低頭認輸,直到手被砍斷、腳被切斷的那一刻,她們都會一直戰鬥下去,這就是騎士的堅持。
「哈啊…該投降了吧,莫德雷德。」
「要我投降?作夢吧!
「就算降低了我的速度,我依然能贏過現在的妳。」
「那可不一定,要是我砍斷了妳的雙手,妳就沒辦法奈我何了!
「唉……即使妳成為不列顛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怎麼會沒有意義?我……我啊!」這句話刺激到她,原本死寂的士氣瞬時又燃燒起來,莫德雷德用力的搥打泥地,像是要把那股憤怒的情緒打入大地,讓全天下的人都知曉她的痛苦。
她扯開嗓子大吼道:「我要超越妳啊!騎士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
莫德雷德奮力站起身,身上的血液滴落大地,額上的血液流入左眼讓她緊閉起左眼,僅存的一隻眼睛瞪著阿爾托莉亞,那份好戰的精神轉變為怒意,這將成為她的力量。
哈啊……身體疼得不得了,每一寸肌膚和每一個器官都像是在燃燒著,血與汗交融黏在身上感覺非常噁心,但是……只要能打敗她,我怎麼樣也無所謂,即使……我終將毀滅,我也不會後悔。
她高舉起赤色邪劍,一道赤雷包裹住劍身,龐大的魔力圍繞著她。
「魔力放出……不對!這是……!
赤雷纏繞的越來越密切,懾人的麻痺感即使距離遙遠也感覺得到,阿爾托莉亞眉頭一鎖,這樣龐大的魔力並不是魔力放出,而是……!
「我莫德雷德絕對會超越妳的!
赤雷打上了天際,那烏雲被打散,露出了短暫的月娘,赤雷妝點的月亮此刻更像是一輪血月,和那把劍一樣,散發出邪惡的氣息。
與其這樣悲哀的慘敗,不如賭上全部的魔力和體力,揮下致命的一擊。
「『Clarent Blood Arthur!
伴隨著咆哮而襲來的是纏繞著赤雷的巨大魔力團,這是莫德雷德最後且最強的一招了,也是她耗盡了魔力和生命力,釋放出的一擊。
瞄準的不只是阿爾托莉亞一個人,吉爾伽美什和蘭斯洛特也在波及範圍內,而這巨大的魔力團把潘德拉城給轟飛也沒有問題,毀了阿爾托莉亞的一切,這樣的自己應該超越她了吧?莫德雷德是這麼想的。
「這可不行喔。」
某人,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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